“陈书河,你的血性呢?”
“黎宗主是如何死的,你可还记得?”
说道黎春秋的死,陈书河的神情僵住。
他闭了闭眼,调整心绪,抬眼望向阮峤,音色沙哑,
“我没忘,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峤擦了擦手中的长剑,淡淡道,
“现在不去,以后更加去不了。”
“如今刚经历沧澜海之战,人族的耻辱还刻在少年们的心中,加之鸿蒙秘境的助力,正当时。”
“再等下去,少年会老,会死,会变得如你一般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有伤亡又如何,那是他们共同的选择。
这件事迟早都要有人去做,现在他们不做,日后也必然会有人族少年流血牺牲。
纵使这一次失败又如何,仍然会在苍梧史册上留下一笔。
血溅得越高,后来人,便越能看得到希望。
早一日做这件事情,苍梧十四州便会早一日脱离神族的压制。
在这世上,哪一次变革不是血流千里,枯骨成山。
要有所得,必要付出代价。
这是她的道,亦是周淮安,黎昭昭、江寒野一行人的道!
阮峤说完便是朝着前方走去,
“与其在这里劝我,不如早做打算,我若走了,你身为上层宗门的长老,该如何守护好苍梧十四州与你的太虚剑宗。”
陈书河站在阮峤的身后,喊住了她,
“你也说了要想想苍梧十四州,单凭你们几个不可能是整个仙域的对手!”
“为一时之气杀上去,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