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每杀一个麓川兵,他便在心中计一数。
柱子,我既无法向你道谢,那便帮你报仇,麓川全军,人人皆可杀!
当初那锦衣卫千户曾教授过他刀法。剑法,变化万千,耍起来虽颇具美感,但在实战中却并不实用。而刀,才是真正的实战利器。刀法并不像剑法那样流畅美观,用刀之道,只在于大开大合,大巧不攻,一力降十会,一力破千技。
此时,沈言才领略到那锦衣卫千户的意思。只见他手持雁翎刀,不知劳累的如暴风骤雨般劈向每一个麓川军,所触者尽皆破裂。
不知杀了多久,沈言的棉甲早已被污血染成黑红色,脸上,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噗”地一声,又一麓川军的头颅在他眼前被砍飞。沈言没有多做停留,侧身又一脚,踹倒了身旁的一个麓川兵卒,皮靴顺势死死踩住他的肩膀,对着他的头颅便是一顿挥砍。
当那个麓川兵的头颅已经被沈言砍到稀烂后,沈言将略微卷刃的雁翎刀狠狠插到了他的头颅之中。
沈言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脸上沾着的鲜血,顺手便拿起旁边一个阵亡明军的刀,又如杀神一般冲入了敌群之中。
周围的明军见沈言如此勇猛,士气大振,杀声如雷鸣般响彻了整条金沙江。
左副总兵张軏(yue)震惊道:“此子,疯魔也!”
沈言的表现也点燃了张軏的血液,父亲河间王张玉英勇的血脉在他体内渐渐苏醒,“昔年大哥远征交趾,杀得交趾人如今都在畏惧大哥,同为爹的儿子,大哥能做到,我张軏凭什么不行!”
“麓川蛮子,不堪一击,杀!”
看着眼前如天降之师般,势如破竹的明军,麓川军渐渐开始有人扔掉了武器,往回逃窜。
这支麓川军的头领早已被明军吓得肝胆俱裂,嚎叫着怒骂道:“思机发大人不是说明军战力大不如前吗?为何会这样!”
“传令!传令!”,麓川军头领指着副将吼道:“你快去组建一支督战队,胆敢有后退者,斩!今日这金沙江倘若失守,你我都要死!”
麓川军头领看着领命离去的副将,身上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若是这金沙江守不住,麓川宣慰使思机发大人要他死,明军也要他死,若是守住了,那还有一线生机。
他抬头眺望了一眼战场上势如破竹的明军,还是一个没站住,瘫倒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守住?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