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雾了,薄薄的一层。白皑皑的天空透着清爽,使人的心情愉快。
街道两旁的檐角显得模糊,远处的山峦就如淡描,看不到太阳,一切却都笼罩在一片爽朗的白光下。
四散奔走的围观人群早已不见,隐匿在零零星星的行人中。很快,来了两名巡街的捕快。
捕快甲看着眼前血泊中躺着的尸体,再看看拿着凶器一脸狰狞的文天祥,自是明白个大概,喝问:“可是你当街行凶。”
捕快乙见文天祥并不否认,戳着他鼻子道:“呔——你好大的胆子,官爷问你话,怎可不答。”
文天祥紧眯双眼,厉光眼缝中迸出,道:“杀该杀之人,何须多问。”
俩捕快见面前这人不过一少年书生,个头与自己齐平,却端的要看他之时,脖颈仰的酸痛,只道个怪哉。
两人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镣脚镣,就要锁拿犯人。
叮了咣啷一串子黑黢黢铁链被捕快两人撑开,如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一般,向文天祥扑来。
文天祥束手就擒,却眼见一声脆响,铁链碎成一地,稀里哗啦的散落。
原是杨过手搭玄铁无锋重剑在背上,早已回鞘。
文天祥侧身,有些畏怯道:“各位豪侠,在下今日当街杀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是天祥残暴嗜杀,只是这说书人毁我宋人骨气,不杀不足以慰忠烈冤魂。我未有悔意,更无逃命的打算。只是各位侠客实在不必为了在下区区一介无用书生,惹上这许多官司。”
远处一行人马声势浩大的过来,一老一少骑两匹高头大马,随行三位仆从,却是一副扶桑人打扮。
“文公子,我们又见面了。”骑马那少女很热情,远远便呼喝道。
文天祥抬眼一瞧,回道:“白鸟姑娘,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在下今日正是赴死的局,却不想招来的是聚友的场。哈——哈——哈”
白鸟姬下马来到面前,瞧一眼文天祥手中血呲呲的刀子,疑问:“文公子,你怎做起了屠户的勾当。”
文天祥也不言语,仰笑不止。
那两名捕快一脸不悦,见这少女冒冒失失,怒斥驱赶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白鸟姬向道崇寻求帮助,道崇满眼宠溺,下马赶来,取出金册通关文牒并一方官印,递给了捕快。
捕快甲见其煞有介事,不妨一观,顿时惊慌,随即低头哈腰,拜揖道:“原是友邦的老爷,小的两个眼拙,不知是丁大人的贵客,老爷请指教些个。”
道崇询问了缘由,知道了来龙去脉,却一心要袒护文天祥,自是顺侄女白鸟姬的愿。缓缓道:“这位小公子事出有因,说书人毁先烈清白,尔等不但不能治罪与他,更应嘉奖与他才是。”
捕快甲乙连连点头,随声附和“老爷说的是”,他俩本无个立功升官的志气,凡事不求有功,只要个周全。适才那少年身后又有武功高手相助,今日若真押送这少年过堂审问,怕也不是个赚钱的买卖,何不顺水推舟,领这个老爷一份恩情。
俩捕快正自盘算的好,远处却哭天抢地的撞进来一白发老妇。
“儿啊,可怜的娃啊,是那个丧良心的歹人害了你的性命哇...娃儿...你死的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