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跪伏在司马闵尸首旁,哭的惨厉,两鬓斑白的模样属实可怜,真真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捕快甲乙架起来老妇,斥责道:“你儿子犯了事,死有余辜,休要在此胡搅。”
老妇听闻脸色一变,伤心收起,郑重道:“忒,狗娘养的奴才,人家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般帮趁着,我儿子犯了啥样事儿,要遭他横尸街头,就使他犯了事可有官府的判词。”
捕快甲乙收紧她双臂,狠狠勒紧,教她吃痛知道厉害。捕快甲道:“司马闵当街侮辱忠烈,人人可诛,你怪,只怪个他书说的好了。”
老妇人一身老骨头禁不起折腾,被俩捕快死死拿住,她只哭喊道:“冤枉呀,青天大老爷呀,谁来给咱娘俩做主呀。”
捕快甲乙向道崇探明了旨意,就要押解老妇离去。
“且慢,你二人要将这老人家如何处置。”文天祥伸手阻拦道。
“自然是押入大牢,过堂问罪咯。”捕快乙回道。
文天祥丢掉手中白刃,砸拳哀叹,又斩钉截铁,道:“人是我杀的,抓我去便是,放了那老人家。”
那老妇闻听,啐了一口,道:“呸,你这天杀的,不用你装好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道崇随即赶紧挥挥手,示意两名捕快赶快押走。
文天祥虽不曾悔恨杀了司马闵,却可怜他老母年老,如今真要是坐牢受审,恐怕命不久矣,此处便不得意。
陆无双安慰文天祥,道:“司马闵该此一劫不足道,他老母亲却要想法儿施救,便才安心。”
白鸟姬瞧见是陆无双,喜道:“陆姐姐,原来你也在。”
陆无双与周争都与白鸟姬寒暄了一番,道崇却也瞧见了杨过,自是一副惜才之情,颇是殷切的攀谈了起来。
道崇一伙竟然也是要往大理去,经他讲,此番大理论道乃是五国佛法大师齐聚,坐禅问道,武艺较量,乃大乘正宗之争。
不多时,道崇惜别杨过等人,往大理而去,约定大理再见。杨过几人自是无意与其为伍,且还需暗中调查圣因师太徒儿,孟雨桐的下落。
文天祥一时愤起,暴怒之下杀了司马闵,奈何他却有老母要养,妻儿要料。文天祥为此苦恼,无论如何也要捞出那老妇,任凭她打骂也好,不能落下这没由来的愧事。
几人找上县衙,那县官却不知怎地,已给老妇定了罪名,要解救却不是易事。好在有那道崇的一道文牒官符,县官却不为难几人,只是要捞些好处。
杨过有心杀翻这荒唐庙宇,不想现下还有旁事牵绊,只能做些低调俗事,尽量别惊动了官兵。
最终陆无双将少林方丈赠予的一百两黄金打发给府衙上下,算是解了那老妇的牢狱之灾。
老妇在牢中几经折腾,接出不久后便也殁了。随后几人安葬了母子二人,又使了些银两与司马闵妻儿,聊表一丝心意。司马闵妻儿只道这些人是司马闵生前好友,没做他想,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