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一回来,张氏打发走就要缠着大哥的两个女儿,将人拉进屋,吃瓜群众情绪急切,直接问道:“怎么样?有戏不?”
叶繁叹气苦笑一声:“神功第一式,先斩意中人啊!”
张氏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什么情况?”
叶繁一肚子心烦意乱的情绪也正好需要宣泄宣泄,难得有母亲做倾听者,他没讲得太具体,只说公主母妃死于后宫倾轧,公主殿下对感情之事心有畏惧,不止不愿更进一步,反而还倒退了一步。
张氏好一通感叹公主悲惨的童年,一想又觉得不对,奇怪道:“那她在问水时候,可是亲口说要你做驸马的啊!”
“估计那会,她并不清楚自己心悦于我吧。”
叶繁摇头苦笑,就如同他一样,在问水兵器工坊时,几度三番,佳人入梦,两辈子他都没这么思之如狂过,当时扪心自问,他轻易答应了杨漓月做驸马的交易,是真的因为没那么把感情当回事吗?还是内心本就觉得,留在公主身边挺好的?
两个情场菜鸡,一个只以为找到了合适的借口,一个只当自己报答救命之恩,真正看懂其中真谛的,只有身为老司机的皇帝。
叶繁算是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不同意他们请旨赐婚了。
皇帝是不介意杨漓月在驸马位置上随便摆个人的,但前提是这个人要听话且受控制,如果这个人反过来能影响公主,那就是大忌!
武安公主对大靖有多重要,不言自明。
“还真是……”叶繁叹道:“狗皇帝啊!”
……
……
不死心的叶繁第二日还是照常买了食材拜访将军府,不过武安公主可是言出必践的人,门外多出来的两名女守卫甚至连敲门的机会都没给叶繁,就直接抬手拦人。
“叶大人留步!公主殿下说了,今后不许放叶大人进府。”
“行吧,太阳还是东边升起的,奇迹没发生啊。”
叶繁也不意外,将装菜篮子往守卫手上一挂:“拿回去加菜吧。”
说完愁眉苦脸地走了。
让叶繁意外的是长公主的效率,就在宴席第二天,她开办新工坊,招揽北城清风亭难民做工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称颂长公主殿下体恤民生,慈悲为怀。
仅仅三日后,回青衣巷院子的叶繁进门,就看见叶晓婷老鼠见了猫似的一跳,紧张地将什么东西藏到身后。
叶繁挑眉,故作严肃:“你藏什么?拿出来!”
叶晓婷藏在身后的手犹豫了下,还是没敢忤逆大哥,乖乖将手里的东西亮出来。
叶繁疑惑地接过那纸一看,呵了一声,就见版面上偌大的‘京报’二字,立刻就猜到是长公主与江忆安那一伙大靖报业先锋小组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