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造化弄人(1 / 2)

造化弄人,两人面对面,却没认出来。

上官冥好似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满脸痛苦地抱着脑袋往后退。

“为什么会是这样?不,不可能,不可能。你这个骗子,为何要骗我?啊!!!”

见他一身伤痛地跑了出去,而后纵身离开了镇北侯府。

白泽伸出地手渐渐放下。

他骗了他?

这一晚,白泽思来想去,根本没睡着。

摩梭着手中的旭日玉佩,温润的触感令他莫名心安。

他在想,他到底哪里骗了他?直到天光破晓,他也还是没找到答案。

他与上官冥相遇时,是在十五年前。

那时,他五岁有余,上官冥看着六七岁的样子。

他打小就身子不好,便同祖母一起去庄子上休养身子。

可庄子上的生活向来是无趣的,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住上个三五日便疲倦了,于是他萌生出了偷偷去庄子外面玩的想法。

那是他唯一一次偷溜出去玩耍,没想到就看见了在河水中扑棱的上官冥。

冒着被拉下水的风险,五岁的他硬是将他救了上来。

那时,他的下半身早就湿透了,再救不上来,他自己都会沉下去。

好在上官冥自己也给力,硬生生顺着他递的树枝上了岸。

正当两人脱下鞋袜,拧干水时,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满脸怒容地将上官冥扛上马背就打马离开。

可惜两人还未互道姓名,他只远远的看见马背上的小人儿朝她摇了摇手,嘴巴张张合合,在逆风方向的他,自然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只看到他好像扔下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

他穿上湿漉漉的鞋子,赶忙去寻,足足寻了半个时辰,才在草丛中寻到了这枚橘红色的旭日玉佩。

想来这是小男孩给他的信物,因此十五年来,他都随身带着。

可那一次的救人,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本就湿了衣物,又在寒风中寻了许久的东西,等祖母带人找到晕在半路的他时,他已经烧得人事不知了。

只不过,从始至终,都将那枚玉佩握在手中。

翌日一早,长宁宫

白长宁和萧翊衍还未起来,便听见外面传来上官冥焦躁的声音。

“皇后,你醒了吗?我有事要问你。”

等两人穿戴整齐,出现在他面前时。

萧翊衍的脸色活像上官冥欠了他许多钱。

“我是来找皇后的,表弟还请回避一下。”

萧翊衍宽袖一甩,冷哼一声,“哼,别忘了明日你就该回南陵了。”

随后便上早朝去了。

上官冥一噎,可眼下却顾不上这些,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的这般狼狈?”

上官冥眼底乌青,身上的衣袍也是皱皱巴巴的。

白长宁倒是很好奇他这般火急火燎地找她,究竟是为何?

“先别管这些了。长宁,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务必要如实回答.。\"

“究竟是何事啊?你这么严肃,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我昨晚和你二哥白泽在一起,在泳池时,我发现......我发现......\"

\"等等,你和我二哥,你们大半夜的在泳池???你们?”

天,是她想的那样吗?

“别瞎想,我是发现你二哥左脚踝也有月牙形的胎记。”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等等,你别误会,我二哥是男的,如假包换。”

她终于想起上官冥要寻的女子左脚踝上也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之前,她也想到过二哥,可二哥是男子,上官冥要寻的是女子,所以当时便被她自己否决了。

“哎呀,我知道。可你二哥手中还有我给的玉佩。”

“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你,你二哥五岁左右,有没有男扮女装过?”

白长宁一听就摆手:“怎么可能。”

可她想到什么,整个人又僵住了。

“好像,真的有。”

她还是听娘亲无意中提起过,二哥小时候三天两头身体不好,好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

镇北侯府众人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最后祖母不知从哪里听说,二哥的生辰八字是男孩子,命就脆。若是女孩子,就很好养活。

只要将他男扮女装养一阵子,身子便会好上很多。

其余人都不信,只有祖母信了。

接着去庄子上休养的时候,偷偷给年仅五岁的二哥换了裙装,梳了女童的发髻。

上官冥等了十五年的心中白月光竟然是男扮女装的二哥?

白长宁心中犹如巨石投湖底,惊起千层浪。

看向上官冥的眼眸中闪过心疼。

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将这事如实说出后,上官冥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转身,离开。

白长宁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慢慢想开。

临出门时,他扔下一句:“告诉萧翊衍,明早我便回南陵。”

洛京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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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冥与萧翊衍和白长宁话别后,翻身上马,扭头深深看了城门一眼,便打马率领十万兵士离开了。

也罢也罢,儿时的悸动,十五年的苦苦寻找,今日都付诸于风。

白泽,再见,再也不见!

马蹄带起一大片尘土,一如来时,只不过,一身墨袍的上官冥再也没了来时的张扬与意气风发,反而背影看起来有几分颓败与受伤。

白长宁和萧翊衍站在城头,目送他们离开。

“还是头一次见上官冥穿墨袍,我觉着他还是穿红衣好看。”

萧翊衍顿时觉着这个表哥的背影有些刺眼,长宁只能夸他一人。

“朕穿红袍比他更胜一筹。”

白长宁不由好笑,这男人当真是醋坛子,随时随地都散发着醋味。

“是是是,咱们衍宁帝穿红袍无人能及。”

犹记得当初他一身大红色喜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模样,这画面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

真真惊为天人。

萧翊衍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环住她的腰身,轻声道:“皇后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