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造化弄人(2 / 2)

白长宁侧身,伸手揪了揪他脸颊上的薄肉。

“萧翊衍,你不光自恋,脸皮还厚。”

萧翊衍抓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语带委屈。

“莫要揪坏了,揪坏了就不养眼了。这可是损害了长宁自己的利益。”

自家皇后是个颜控,他早就看出来了。

好在他的颜值确实抗打,整个西玄无人能出其右,

否则自家皇后指不定就被什么长得好看的男人给拐跑了。

白长宁手上的动作果真停了下来,还细心地帮他顺了顺脸上的印子。

“确实不能揪坏,我可听说,这怀孕的时候,要多看看样貌上乘的人,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才能长得俊美。”

她成日里看着萧翊衍丰神俊秀的容颜,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更好看。

萧翊衍听后,不置可否。

心中暗忖:龙生龙凤生凤,难不成山鸡生的孩子还能长成凤凰?

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反驳出来。

谁让她此刻怀着孕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在萧翊衍的人生准则里:长宁说的都是对的,即使偶尔有错的,那也是他的问题。

洛京城十里外凉亭

“吁!”

上官冥看清前方凉亭内坐着的人时,勒紧缰绳,抬手示意后面的十万兵士暂时停下。

他翻身下马,一步步向那人靠近。

凉亭中的白泽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冥看着一身素白的白泽,眼神中充斥着各种情绪,诧异、愤怒、迷茫、纠结.......

握着马鞭的手微微收紧。

“白公子好兴致,竟一大早就来这赏景。只怕等孤的十万大军一过,白公子只有吃尘土的份了。”

他心中不快,说出的话也不怎么中听。

这男人也真是的,他都决定要放下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眼面前,当真是败人兴致。

对于他阴阳怪调的话,白泽并未放在心上。

有些误会,并非他有意造成,既然十五年前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于情于理都该好好道个别。

“咳咳.....太子殿下误会了,白泽并非来此看景,而是在此专程等太子殿下的。”

“等孤?”

上官冥的眸子亮了几分,脚下不动神色地向他靠近了两步。

“正是,白泽专程等在此处,为的是将这旭日玉佩交还给殿下。”

说完,他便将玉佩捧到上官冥面前。

白皙的手心中,正躺着那枚如火焰一般的旭日玉佩,正是他幼时赠与他的那枚。

辛辛苦苦寻了十五年,可上官冥今日却觉着那玉佩格外刺眼。

他这是想彻底与自己撇开吗?

他强行压抑住眼底的暴虐,咬牙道:“哼,这玉佩十五年前既然赠于你了,孤便不会收回。左右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送就送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反正孤的玉佩多的数不清,不差这一块。你若真的不想留,扔了便是。”

白泽捧着玉佩的手一僵,不知如何作答。

他突然觉着自己虔诚的动作貌似有些好笑,是啊,不过是块玉佩而已。

人家是南陵的太子,什么玉佩没有,哪会在意这么一块随手送出去的玉佩?

十五年来,也就他将其当宝罢了,生怕磕了碰了的,还专门寻了个玉葫芦装着它,想想便觉着好笑。

可话已说出口,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又将手中的玉佩往他面前递了递,“太子殿下,泽还是觉得应该物归原主。”

看着执意要归还玉佩的白泽,上官冥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又闷又烦躁。

“孤说了不要就不要。”

而后袖子一甩,直接将白泽手中的玉佩打落在地。

“叮”的一声脆响,玉佩撞在凉亭的石柱上,而后掉落在地,惊起几缕灰尘。

咔嚓一声,碎了,直接从中间碎成了两半。

小主,

两人低头,看着碎裂的玉佩,不知所措。

上官冥呐呐解释:“孤.......孤不是故意的。”

白泽的脸头一次冷了下来,本就清雅出尘的气质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冷漠与疏离。

他朝着上官冥作了个揖,凉声道:“玉碎惊尘难再全,太子殿下,忘自珍重!”

说完,他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放下帘子,交代车夫回府。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上官冥讪讪收回伸出的手,看着地上的碎玉喃喃自语:“是啊,玉碎难全,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他和白泽的相遇,或许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终究是他强求了,他们两人就像这碎成两半的玉佩一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好地合在一起。

等等,他不会对白泽他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吧?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上官冥整个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不会的,他向来是正常的,一定是心魔作祟。

幼时男扮女装的白泽便是他的心魔,他一定是搞混了。

他堂堂南陵太子,怎么可能有那种稀奇古怪的癖好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弯下身子,将地上的两半碎玉捡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而后便继续带领大军向南陵地方向出发了。

“驾!”

他手中的马鞭不停地甩着,身下的马儿跑得飞快,耳畔是呼呼的风声。

他暗道一句:“该死,为何还吹不散脑海中那人的脸?”

脑海中的白泽一身白衣,温润如玉地朝他叫着:“上官兄!”

眼神清澈,浅笑暖人,他竟觉着格外顺眼。

他一马鞭抽在自己身上,想要将自己抽清醒。

人家把你当兄弟,你竟想占人家便宜,这还是人吗?

要不是了解白泽的为人,他真的认为白泽是不是对他下蛊了。

想要害他,结果下错了蛊,下成了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蛊。

想起白泽临走时的冷淡,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叫你瞎逼逼。什么叫不值钱的玩意儿?什么叫玉佩多的数不清?什么叫不愿留就扔了?

明明这旭日玉佩珍贵的很,整个南陵,也只有他和意外溺水的兄长才有,可谓是身份的象征。

哪里是他说的那般廉价?人家生气也是应该的。

紧随其后的将领看着自家太子的骚操作,简直要惊掉下巴。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马鞭直接往自己身上甩,难不成是嫌胯下的马匹跑的太慢了,换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