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蛋老远就笑着向在平安寺值班的孬蛋和狗蛋打招呼说:“两蛋好。”
孬蛋望着走近的刘蛋,心中升起一种被戏弄的感觉,要么你问二位好,要么你问兄弟好,虽然自己是这个名字,但你的表情是在戏弄我们,起码你不尊重我们,于是孬蛋不加思索顺水推舟的回应道:“你说错了,不是两蛋,起码是四蛋。”
刘蛋有点儿没有意识过来,我问你们两个好,怎么就成了三蛋五蛋了。狗蛋也意识到了刘蛋话里的戏弄滋味儿,马上哈哈的笑着纠正孬蛋的话说:“你少说两蛋,应该是六蛋。”
孬蛋听了会意的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你说的对,我说错了,孬蛋狗蛋刘蛋炮弹加上二蛋一共六蛋。”
狗蛋望着刘蛋哈哈的笑着说:“你比我们厉害,我们两个人两蛋,你一个人就四蛋。”
刘蛋被孬蛋狗蛋说的有点儿尴尬,可又没法反脸,更没法儿还击,因为你把戏弄的话说在了前。
刘蛋的名字是小时候父母亲一种娇宠,从小就喊蛋蛋,后来乡亲乡邻的就直接把名字喊为刘蛋,之所以被称为炮弹,是因为刘蛋个子矮,而且又粗,远远看去,简直就是一枚会走路挪动的活炮弹,这是乡邻对他形象的称呼,二蛋是刘蛋不管做啥事儿有点儿粗鲁莽撞不加思考,这是乡亲乡邻送给刘蛋的一个绰号。
刘蛋想开玩笑戏弄孬蛋和狗蛋,却不成被在伤口上揭痂,竟把自己的绰号也搭上了,谁让你说话嘴不把门呢?忘记了自己的四弹,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干了赔本儿买卖。
刘蛋尴尬的把一包花生向孬蛋怀里塞,孬蛋非但没接,反而把枪向前一横说:“啥事儿?你怎么没去姬寨干鬼子?”
先别问啥事儿,尝尝花生香不香焦不焦。“刘蛋说着打开了包着的花生向狗蛋递去。
狗蛋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颗花生角,花生崩开,狗蛋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孬蛋却没买帐的意思接着说:“啥事儿你说?”
刘蛋虽说人丑个子矮,脑袋转的并不慢,自己不是想来金花这儿沾点儿便宜吗,这不能说明,得变个法儿说,得冠冕堂皇的找个理由,得把自己的小心眼儿隐藏起来。刘蛋仰起脸看着孬蛋语气和善的说:“谁不愿意去打鬼子,不是身子有病不能去吗,再说没有钱司令的话我敢不去吗?”刘蛋不阴不阳的把钱聚山推出来作为挡箭牌。
孬蛋听着刘蛋的这个回答想想也是,没有钱聚山的话,谁也不敢不去。孬蛋瞅着刘蛋接着问:“身子有病,不养病来这儿干啥?”
刘蛋哈哈的笑着对孬蛋说:“你啊,病就不会好了,我这不是好点儿了吗!”
“队部现在没人。”孬蛋依然不放刘蛋通过。
刘蛋灵机一动,淡淡的一笑,又一次把钱聚山这块牌子推出来说:“咋会没人呢,钱队长交代,如果有点儿好转,就去陪金花说说话儿。这不,我身子好点儿了,给你们和她都带点儿小吃。”刘蛋说着把手里的一包点心向孬蛋和狗蛋晃了晃。
在这些“匪”友们当中,刘蛋在钱聚山面前的信誉度都是有目共睹,从资格、从经验、从关系都比一般的“匪”友们吃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