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门山是太行山怀抱里一朵娇艳的玫瑰,更是豫北一颗风景闪亮的明珠,不管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文化底蕴的厚度,不管是山水的胜景还是人文地理的优美,不管是文人骚客,还是爱国将领,这片美丽富饶的沃土在泱泱华夏的版图上,都显得那么举足轻重,随意抓一把沃土,随意掬一捧山泉,随意捡一段朽木、随意捡一粒石子,都会弹跳出一页黄尘古道的历史,都会向你走来一段历史传奇精彩的瞬间,都会彰显出一段厚重的文化底蕴。
百泉是苏门山孕育的一支娇艳花朵,这里水秀山青,湖光涟漪,不只有小家碧玉的活泼、清新、靓丽,更有大家闺秀的风华、仪表、妆容。小桥流水,清澈亮底,轩榭亭台,别出新裁,碧波荡漾,游鱼嬉戏,柳拂岸堤,清净雅趣,苏门山的雄伟、苍翠、绚丽,太行山的巍峨、瑰丽、胜景都能在百泉的碧波荡漾中流萤、浮动、飘逸。
文昌阁在苏门山东南五里处,这座明代建筑的文昌阁和附近的房舍从芦沟桥事变后,就被鬼子霸占着,文昌阁不仅被日军驻扎,这里还有日军在恭城的司令部、指挥部、宪兵队,日军还在这里修筑了工事、监狱、牢房。专门来对付中国抗日的民众。
文昌阁恭城日军司令部,浓黑胡子的日军大队长熊本满脸横肉的从沙发上起来,在地图前站定,望着地图上被太行山云雾缭绕淹没的恭城西北,想着山田去的方向。没有山田的消息,熊本当然心急火燎。熊本心里疑惑着,四十八人游击队到底下山了没有?为啥山田还不发消息?疑惑间,熊本像是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山田会遭全军覆没,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电话打不通,消息又没有,昨晚的宪兵队也是杳无音信。熊本又想,不可能,山田可是一位沙场老将,再残酷的局势和战斗,他都能转危为安、起死回生。熊本尽管坚持自己的判断,却忍不住焦急的又一次拿起了电话,电话仍是接不通,熊本放下电话,秘书次田小川推门进来走近熊本,看着熊本忧虑的神色,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熊本侧目瞥了一眼次田小川,次田小川脸上堆起一缕贼笑走近熊本说:“你说的事儿,在“泉心”酒店的单间安排好了,人在车上,马上就到酒店。”
熊本从没有山田的音信中回过神来,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妥,还是去我住的地方更为合适。”
次田小川点了点头:“嗨。”
次田小川从司令部出来,来到车边,轿车里坐着一个中国年轻女人,女人是“夜来香”鸨院有名的花魁“菊香。”次田小川对司机说:“回住所。”
车从文昌阁鬼子司令部出来向北向左在向北开进了百泉,在一个门前站有卫兵的小院停下来,次田小川和菊香从车上下来,轿车一溜烟的向司令部开来。
熊本披上外衣从司令部出来,司机拉开车门,熊本钻进车里,向百泉的小院驶来。
菊香是安徽砀山人,芦沟桥事变后,日军在安徽枪杀了十五岁菊香的父母,菊香美娱乐父母,被人贩子从安徽带到河南恭城,当“夜来香”老鸨看到这个年仅十四五岁的菊香,真如仙女下凡。老鸨断定,过不了三年,一定会成为全恭城的花魁,这可是一棵摇钱树,老鸨花了十五块大洋从人贩子手里买下了菊香。
天生丽质的菊香从进“夜来香”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发誓我只坐台,陪吃、陪喝,不陪睡,日本人强杀了我的父母,我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想让姑奶奶卖身,除非太阳从西出。身陷淤泥处,心比藕莲洁,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客厅内日式摆设,熊本脱下外衣,站在一边的警卫马上接过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女仆卧室,女仆听到熊本说话,想把菊香引出来见熊本。菊香却摇头不从。
女仆从卧室出来,对熊本一笑道:“美人非要队长请。”熊本哈哈一笑:“好。”熊本说着,随女仆向卧室走来,当熊本看到菊香的那一瞬间,熊本眼前一亮,好像整个屋子都跟着菊香增添了光彩。熊本满脸堆笑,命仆人准备酒宴,先饮酒助兴,再和这位美女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
酒菜瞬间上满,熊本眯着小眼睛,坐在菊香一边,熊本把一瓶红酒正往酒杯里斟,次田小川急忙走近熊本,在熊本耳边一阵耳语,熊本即刻立起,次田小川从衣架上摘下衣服给熊本披上,熊本一脸怒气向外走去。
从牛角岭石河桥到恭城唯一的崎岖山道边,鬼子宪兵队长武本和几个溃不成军的宪兵队员,昨晚在牛角岭石河桥被阻击跳下河床后溃逃,在石河桥下游五公里处的河床弯处等待时机。
武本看着剩余的几个败卒,精疲力尽,满脸愤怒,用日语对身边的败卒道:“为了帝国的忠诚,宁可战死,绝不求生。”
五六个被饥饿寒冷折磨了一夜的鬼子宪兵队员,瞅瞅东、望望西,仿佛听到了远处有微弱的卡车马达声,武本像是惊枪的兔子,命令几个败卒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卡车的马达声渐近,武本望着曲折迂回的山道,命令败卒们投入战斗,截下车辆,开车回城。
卡车上六七个鬼子,除了两个鬼子把机枪架在刘志、村长的肩膀上,其余的几个鬼子,都端着枪放在卡车左右的厢板上,准备随时应对发生的变化。
武本看着渐近的卡车,看着卡车上鬼子服饰的装束,像是在想什么。卡车上的鬼子居高临下,也发现了前面路边弯处几个穿日军服的人,这是不是中国人穿着帝国的服饰,扮成帝国的人来阻击我们。时间不允许犹豫,更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没等潜伏在弯处的宪兵队开火,车上的几个鬼子向弯处的宪兵队哗哗的一阵射击。武本和宪兵队的败卒急忙卧倒,卧倒的瞬间,武本的残兵败卒又倒下了两个,卡车上的机枪声彼此起伏。坐在副驾驶的山田,像是想到了什么,莫非是昨晚增援的宪兵队遭到伏击剩余的残部,山田命令停下车,从副驾驶出来用日语大声问:“什么的干活?”
武本见卡车停下,又见山田下车问话,武本想,这是不是让我昨天增援的山田队长,咋会也到了溃不成军的地步?武本从弯处站起身,用日语回答山田说:“我的武本,宪兵队的干活。”
车上的枪声还在继续,山田嗷嗷的吼叫道:“停、停,你们打的是自己人。”
卡车上的枪声停下了,武本望着倒下去的两个宪兵队员,望着走近的山田说:“昨晚在石河桥上,”没等武本说完,山田咬着牙晃着脑袋吼道:“八路、游击队,死了死了的。”
武本看着山田狠狠的说:“不,这不是土八路,像是有着战斗经验的侦察队。”
“你说的是太行四十八人侦察队?”山田瞪着武本不可置否的问。
“嗨。”武本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山田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侦察队没有长翅膀,更不是神兵,刚接到通知,岂有从天而降的道理,武本君,你神经太过敏了。”山田说吧,下嘴片包住上嘴片比哭还难受的笑了笑。
武本则否认山田的看法儿说:“多一根神经不是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