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煦翻身上马,随之发火。
“我就问问,那她们不说,一定是不好开口。我先开口帮她们解惑,如何不行?”
会以慕也随之上马。
“会以慕,好啊,那你现在去马车里问,跟我吵吵嚷嚷算什么本事?”
莫涵煦不甘示弱。
“这都错过时机了,哪能再问!前面若不是你拉住我,前面就好问了,你现在跟我喊,若我去了,岂不是和你示弱。”
会以慕说话可是顺滑,他知道莫涵煦固执,今天他便和他耗。
秦沫在后面马车前,实在听不下去了:“两位大爷,前面还说要连夜赶回福脂山,你们在这里干炒能炒出个什么来。实在不行,我帮你们问问姑娘?这还着急赶路呢!”
“不行!!!”
这下吵架两人异口同声了,前面马匹一甩马栓,先行跑去,余下一串吵骂声。
马车里小若好吓的不轻,就差哭出声了。
那两大男人吵架一句比一句大声,最后那句不行,冲的是秦沫,也像是冲着马车里骂的。
就怕会雨新也被吓到了,安落琼坐在对面,见她脸色忽红忽白。
“你不用担心,我到时候和他们说了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安落琼启齿说道。
会雨新展颜一笑,“没事的,他们吵架很正常,习惯就好了。”安落琼这下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若不是因为吵架,难道是有心事。
心事。脑中瞬间闪回当时在池底唇部相触,水下会雨新花容尚好,她被捧着脸丝丝吸气。
想到这里,她捂脸想忍住发烫的面色,却是更无济于事。
安落琼,你好好的,回想什么,回味什么,你还是女孩子吗?
不就亲了一个女孩子,脸红什么红,心慌什么慌。
“安落琼,我不是故意要...是我以为你不会水,实在抱歉。我...也不知该如何说,总归是我疏忽。”
会雨新本以为这样说,她就不会伤心一些,哪能想到安落琼反倒捂住了脸,难堪之样更甚。
小若好因为马车颠簸,加上前时的受气,哇的一声哭出来。
孩子哭闹,对面难堪,会雨新劝哪边也不是。
只得拍着小若好的背,让她安静些。
秦沫被他俩吼多了,心态无所谓,但精马跑的快,马车多少要行快一些,不然追不上那两个吵架的人,可就有些棘手了。
小主,
所走之路皆是野路,正路太慢也不适合赶程,马车速度快起来本就颠簸,这么一来,更是颠簸。
小若好不熟悉这般,哭个不停。
不过好在,不过一会,行到前面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有意外,就是那两位师兄弟了。
会以慕扯着嗓子:“莫涵煦,你有本事就拔剑,我们下马打一场!!”
“不跟你打,就你那点破烂剑术,丢师门的脸。”
莫涵煦不理会他。
“不稀罕是吧,我告诉你,等马车来了,我就去问。看你拦不拦的住我。”
会以慕看他少了吵的士气,愈发嚣张。
以他固执的脾气,说是不许必定不许。
看他下不下马拦他,会以慕等着马车来,手上拽着蓝秖剑。咄咄逼人。
马车仅仅几步之遥,秦沫停下马车,敲敲车上的帘子,对里头语道:“姑娘们不用担心,他们若是真冲进来了,妹妹,护好另外两位姑娘。”
会雨新回道:“秦哥哥,辛苦了。”
小若好哭累了,对坐的安落琼手倒也是放下了,脸仍是红的不成样子。
莫涵煦瞪着他,眼神威胁他不要胡来。
“我们这还在陈国境内,你俩准备一路吵回师父那里?”
秦沫轻功到他们马前树梢上,问道。
“秦逸别,那你来说说,两个女子面红耳赤是什么情形下会出现?”
会以慕转头过来反问他,树梢上的人简直不理解他们的行为,这种东西居然能让他们吵这么久?
还没吵出的头。
“爱慕之情,肌肤之亲,要不就是遇到同一个钦慕对象。还有一种可能,中了红颊毒。”
秦沫很是无奈,但为了让这两个人不要再吵架,认真地答道。
“会以慕,显而易见的答案,你去问妹妹和安姑娘只能让她们更心烦意乱。我跟你说了,问他人,做事之前总要先考虑,事后会发生什么。”
莫涵煦语气沉下来,多是温柔,他先服软,师弟就不会再揪着不放。
但算来,从认识到现在,和会以慕不知道吵了几次,闹到动手的也不少。
可有安落琼还有应若好这么个小朋友,总不好还没到就失了颜面。
察觉到有放手的趋势,树梢上的人不由暗暗赞叹师兄大气,虽然修为上不能服气,但此事可真是大局为重。
会以慕放下拽住剑柄的手,平淡说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但,我还是要问。总有一日我会问,莫涵煦,我与你说过,我真正的亲人,只有二哥和妹妹。妹妹之事,便是我的事,我希望她平安喜乐,也能喜爱之人度过余生。”
他绕了绕垂下来的银发带,缓缓道。
“所谓至亲和挚爱,交流皆是根本。妹妹总怕麻烦我,不会主动与我说什么,总归是我该多关心。”
他如此认真和莫涵煦讲自己对亲人的看法,莫涵煦受之,打那日认识年仅九岁的他,逐步习惯他的主动。
至亲和挚爱,自己也能是其中的一种吗?
“那两位是吵完了?你们在这等等,我马车驾上来,还有啊,这路途不短,你们可别又吵起来。受不住。”
秦沫察言观色,他俩虽然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可直觉却不会骗人。
马车缓缓驶过来,两人这回驾马便是慢行,跟着马车的节奏,不再疾行。
师兄越想越无语,口气再次不好起来:“不对,你既然都懂,之后也会自己问,干嘛还非要和我吵架?”
驾马车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才刚好,绕出去怎么的又重新绕回来了?
“拎我衣领拎那么用力,我为什么不和你吵?想吵,想吵,如何!”
会以慕傲娇着。
马车里头的安落琼是真的听不下去了,她也不顾脸红不红,问会雨新:“会姑娘,你哥他们是有矛盾吗?是否需要出去劝劝。”
会雨新莞尔一笑,正视安落琼,道:“他们不是有矛盾,是关系太好。听多了便习惯了。对了,安郎的呼吸可平稳了,还有你腰上的伤,好些了吗?”
安落琼见她是见怪不怪,心中更是不解。
关系是要好到什么程度,连这种傻乎乎的理由都能吵上这么久。
“你哥哥会逼问你吗,你打算怎么说呀。”
安落琼没有回答问题,反是反问。
姑娘被她这么一问,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咚咚”跳的飞快。
“哥哥...不会逼问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她答的疙疙瘩瘩,只因为,安落琼突然凑近的头,着实让她惊慌。
“坏哥哥偷看姐姐洗澡,姐姐,可以像若好说的这么答。”
小若好不怕安落琼,也不躲着她,安落琼一个不注意,她小小的手掌就扑在她双眼上。
毫不忌讳就这么一掌拍在她面上,“若好,这是姐姐。手快拿下来,不可胡闹。”
会雨新见过她吹笛,知晓她武功高于平常修士,何况越仙族的故事,她之前也有听会以慕和她说过,就怕安落琼因为孩子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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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琼笑起来:“这个给你吃,但是啊,你要是再拍,就没的吃了。还有,沉烟姐姐说的对,我是姐姐,不是坏哥哥。”
出乎会雨新的意料,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纸包糖,送给小若好。
小若好愉快地接过,把糖捧在手心,“哥哥,这个怎么吃?”
她眨巴着眼睛,闪着真诚。
纸包糖不会吃,安落琼只道她是年少,边上的会雨新却瞧来多是心疼。
贫苦人家,怕是连纸包糖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手帮小手拨开,奶白色的方糖映入小若好的眼中,“然后,放进嘴巴里。记得要慢慢嚼哦。”
大手把糖送到小嘴里,安落琼笑将起来。
小若好听话地使劲嚼,孩子如此便很是愉悦,不再哭闹。会雨新看安落琼在演示如何嚼糖,甚是耐心。
原来她脾气不与人亲近,骨子里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