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深入疑营(一)(2 / 2)

雕炽 谷生爱愉 2643 字 1个月前

里头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掌门姨母和秦沫阵阵皱眉。秦沫的火气本就没降,看见师兄的伤口,更是生气,操起胜者就往会以慕脖子上拦,想要破口大骂。

“都是师兄弟,梓钦最小,不可如此。实在毫无兄长风范。”秦掌门握住胜者,压了下去,严肃道。

秦沫听掌门为会以慕说话,气的退到一旁,噘嘴不服。“此事本就是我行之不妥,为不让大家担心,一路都没告诉秦师兄,师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会以慕低着头,闷声道。

这样的伤口,怎的有玩笑,细细一看就差些就能砍到骨头了。男子愿意事事自己先解决无错,秦掌门知男子心性,也怪不得梓钦。

“阿柒,唤阿阮来,带上上好的疮药。”秦漪涟拍拍会以慕肩膀,转头对阿柒道。

“是。”阿柒回道。

会以慕依旧低着头,望莫涵煦憔悴的面容。眼泪再缓缓打转。天道为何?他说不清对师兄是何感受,但看他痛苦,心中便好不到哪去。

先是妹妹,再是师兄,即使晓得没有性命之忧,就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像是走在无水的戈壁,分明脚步走着,心感步步皆是后退。

独自一人,宛若苍老了十岁。阿阮进来,让他站起,会以慕如傀儡,站到边上。沉默的不像他。

离秦沫隔着距离,目光全在莫涵煦身上。会以慕打小最是怕瞧见清洗伤口,这次不知哪打的勇气,偏要站着看。

“逸别,你在房中。我和梓钦出去聊些事。”掌门姨母眼尖看出他的不对劲,温柔道。

瞧他的丧气样,即刻招呼他出了门。

会以慕末了还不忘撇过眼师兄,再踏出门去,站在姨母身后。

“你们可是碰到了四足蛇?”秦掌门向来直言不讳,了当问道。想来四足蛇在的地方于此这般近,掌门必定了如指掌。

会以慕站在后边,诚实道:“是。”

“说来奇怪,本是相互制衡,它们知道我这只老狐狸在这,从不敢狂妄。如今倒是敢肆虐别族生灵,呵,古怪古怪。”掌门宛若自言自语,不过又是等着后头的人接话。

秦漪涟本是狐狸,世上知道的人,不多于十人。她从前的过往,会以慕他们也不知晓。不过她确实是狐仙,至于躲到深山里,带着蒙黑面的女子,在江湖上闯荡。

“领头的是当年雕王化人,灵力波及的黄金四足蛇。虽意为守卫土地,但怎么感觉是在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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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以慕仔细回想当时大战的场景,先是挑衅,再是假意放逐。最后乃是躁动灭口。

若非他族干涉,是真没有什么胆子。

“黄金四足蛇本不是弭迩山所生活之物,能到这儿来号令其他四足蛇。如果是说...”

“进了弭迩山这条道,等等...杀生...”

杀生借人之手,说是灵流异动,能省去不少麻烦。若不是巧合,而是故意让人碰到,设的局并非真的要致人死地。但一定会有伤亡。

掌门姨母托起手中的心焰,微弱的跳动,会以慕瞧见其中影像,乃是雕王大战之场。

“杀生所获,为得术法。此来此往,援军于手中。”

魂灵,恶灵,四处压抑之声所掩,呼救,悲痛,无能。

这术法,和苏扶游所用,甚是相似。

会以慕如今心里有了一个确切的目标:“有人用这个法子,于乱世造反?!掌门姨母可是这个意思?”

“四足蛇领地意识是天生,却不会有胆量四方杀生。

那狐狸在陈国还真是风生水起。”说着便收起心焰。

那狐狸?会以慕听她所言,竟有些不知她所说。

“不说这些了。梓钦,我晓得你难过,逸别他就是那般的性子,别太往心里去。”掌门姨母转过来,拉他到边上。

会以慕本就没想与秦沫计较,不过今日几句话,实实在在打在胸口。

“师兄的伤,总归我有些责任。”

“浓繁向来护着你,何必内疚。他现在重伤,叶宅的事便主要在你俩,可要好好重订决定,勿入了他人的道。”掌门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走进门。

以师兄负责的性子,恐怕醒来就会想要把担子放在身上,嘴中说着没事。他可太清楚了,就是要说服他,现在脑中还没个构想。

房间里无人说话,会以慕的脑袋便自主胡思乱想,想来想去,结果转回前刻莫名的吻。

亲的热烈且缠绵,怎么说,怎么讲。如何物转入心房,窜进又窜出,再窜入,起伏躁动,简直要命。

看他躺在那儿,唇齿微动,会以慕突然有了主意。反正师兄心里已经有了所爱的仙子,我一个师弟稍微占一占便宜也不会妨碍什么。

既然亲吻能让他削弱固执,一时半会没办法,就此为计策吧。

“瑶海派的兄弟,如何了?”秦沫主动走过来,口气仍然不大好。

“掌门都安排好了。”会以慕学他冷着说话,故意严肃。搞的秦沫以为掌门与他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现在医者在此,多问不方便。

不过一会,阿阮站起身行礼道:“禀报掌门,伤口都处理好了。生命并无大碍,但需好好静养,三月不得用得灵流与内力。”

她眼神往会以慕这边而来,慢慢道:“服用汤药,一日三次,我会吩咐姊妹为公子煎好。”

秦沫一头雾水,会以慕却是已经会意:“不劳烦派中女修,师兄服药我们自会照应。辛苦了。”

黑纱下浅浅的笑容,心懂之人才知笑的什么。自然是换纱布也是他们师兄弟来,于此会意,阿阮和帮忙的女修退了出去。

“真是苦命的孩子们啊,所经之劫难,哪该是如此。”听掌门姨母感叹,两人都知她讲的是什么。

说的是他们,其实掌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姨母,走一遭本就会如此,长吁短叹倒不如自在而活。”会以慕笑道。

秦沫随之也柔和道:“虽然师兄重伤,但我们也会好好探案,更为大局考量,掌门不必多虑。”

房中陷入沉默。师兄重伤,是谁都不愿看见的景象。在秦沫眼里师兄最是顽强,而且对于制定决策方面,无论如何皆是佼佼者。

于会以慕而言,师兄样样出色,草原带来的草香味也最让人安心,跟着师兄,何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