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煦为母亲在院子里立碑,以灵流写下碑字。跪在母亲的墓碑前,叩拜整整三次。
“谢母亲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他暗暗祈愿,母亲的亡灵能安息,不再受苦。
礼节完毕,莫涵煦隐隐觉得有何事还未完成。定神想了一会,对,会以慕。
会以慕怎么还未顺灵回来?
他赶忙再一次顺灵:师弟,你还在旖萱派吗?师弟。
断讯。顺灵掐断,意味着顺灵根本达不到会以慕那儿,会以慕接不到顺灵。
顺灵直通胸腔里的生魂,若非受伤,不可能掐断。
师弟出事了。
恢复对师弟爱恋的莫涵煦,宛如遭受重重一击,他刚失去母亲,转而师弟便无法联络。
来不及用物件飞页,他划破指尖以血写下飞页,发向弭迩山。
莫涵煦不能再失去会以慕了。
他生命中最重要之人,世间只剩下会以慕。
弭迩山的飞页回的很快,掌门姨母告知莫涵煦,会以慕前刻离开了弭迩山,去小芗国燕玄山找寻安落琼确认妹妹的下落。
掌门姨母的飞页一落,随即又飞来一张纸质飞页。莫涵煦以为是掌门还有事未说完,结果打开一看,竟是大哥的字迹。
莫瑾瑜写道小芗国与会国一月后便大战,速回小芗备军出征。
飞页上的意思是要让莫涵煦做小芗与会国大战的将军,统帅军队。一切都太过巧合,莫涵煦想起母亲在遗言中所写,要他多加提防大哥。
如此一来,各宗事宜,回了小芗便能明白了。
月下的小芗狂风大作,草原的夜晚冷得厉害,和莫涵煦心中的冰凉之感有的一比,他耗费了大半灵流御剑,为了能快些到燕玄山,寻他的师弟。
他失去亲人,本就神情不稳,便迷迷糊糊地将剑带上了神山。燕玄山的雾气经久不散,即便狂风刮的厉害,还是能遮人视线。
火折子点起,瞬间被吹灭,莫涵煦只得再点。
爬到半山腰,还是没瞧见任何人影,这样傻找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术法一开,瞬天一动,灵流显!
莫涵煦将更大范围的显灵术施在土地里,探过山上万灵。东北方,有个烧的厉害的火系术法,再走过几百米就能到。
但,东南方,也有一个汇集水流的阵法。显灵术再深一些,忽的什么都瞧不见了。莫涵煦想要重新操控,再试一次,仍是一样的,那两个阵法都无法显现。
“涵煦,你怎么半夜在神山上施法术?”
过于专注的莫涵煦都未觉察,背后多出了一个人。说话之人是他大哥,莫瑾瑜。
莫瑾瑜一副自得之样:“不过也好理解,毕竟弟弟身陨十一年,忘却了燕玄山不能施法术的规定,实属正常。”
“姨母离世了,我想找寻办法。当初有人能复生我,说不准姨母也可以...”莫涵煦停顿一会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山上规定,随即编了个谎言,也可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是找寻会以慕。
“噢,原来如此。失去至亲自然是悲痛万分,可此乃神山,哪怕我们是小芗王族也不可随意篡改天之守则呀。”莫瑾瑜说罢伸手拉他起身,将纸灯放的低些,方便莫涵煦起身。
莫涵煦如今对大哥甚是防备,却又不能显示,特地表演了一番虚弱之样。他缓缓问道:“大哥向来觉得燕玄山寒气逼人,怎么今日有兴致来此地散心。”
“这些年经历之事甚多,此地虽寒气甚重,可待在此处最让人心静。自父王走后,我无法睡眠之时,便会来此,平心静气。”
莫瑾瑜说的倒不是假话,他无法睡眠之时,来山上是为了灭他火术中的暴躁之气。早年莫涵煦还未去小山村时,两人便一起学过武,莫也汗希望大儿子能继承王位,便找寻师父教他火系之术。
因有火则有生,作为王储,有火种傍身能佑一方安宁。
可莫瑾瑜是王储,他不是江湖之人,无需变成修士,更无需把术法练到多少高度。所以,学了三四年后,莫也汗便将他的师父送出了小芗国,自那以后,莫瑾瑜再未见过他师父。
后来的火系法术,皆是他自行修习的。不过,他修习术法并不是因为喜欢,纯粹是觉得有些时候单用权谋无法使国强盛,在江湖上认识一些功法盖世的修士,能为小芗国增加江湖士气。
“辛苦大哥了。”莫涵煦作揖道。
莫瑾瑜摆摆手表示无事,就要带着莫涵煦下山。
“大哥,我们从东北方下山吧,那儿离王帐最近,下山最是方便。”已被大哥撞到在用显灵术,继续进行自然是不妥。
大哥多用火系之术,前面忽闪而过的阵法,就在东北方。说不准,莫瑾瑜已把会以慕擒住,困在燕玄山上。
没等莫瑾瑜回答,莫涵煦已往那边走去,他大步朝东北方走着,碍于大哥在后边得注意着脚步。
“这儿,还真是比前面的路宽阔许多哈。”莫涵煦故意将声音说的响一些,若是会以慕困在阵法中,也可以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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