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东西非常简单，一个笔记本，一支有些老旧的钢笔，一个信封，一个已经掉漆发白的水壶，从上面斑驳的绿色痕迹来看，是个老旧的军用水壶。几套换洗衣服，没有吃完的营养品以及满抽屉的药。

这些东西都被养老院工作人员存放在一个大纸箱上面，高主任带着李木和丁一一从冰冷的存档室将东西领出来，整个过程李木的心情有些沉重。

一个苍老的生命逝去之后也只是留下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像是个冰冷的墓碑被孤零零的遗忘在存档室的一个角落，颇有些人走茶凉，物是人非的感觉。

从养老院出来，李木和丁一一都不约而同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对视了一眼，李木抱着箱子和丁一一一同走到停车的地方，将纸箱放在后座上，李木并没有坐到驾驶位上去，而是和纸箱一同坐在了后座。

丁一一也钻了进来，看到李木正在打开那信封。

信封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李木往自己腿上一倒，四样东西从信封中滑落了出来。

一个锃亮的士兵牌，上面依稀还有养护油的味道。

“顾四海”

“A型血”

“”

“一二九师三八六旅独立团铁旗营”

丁一一拿过来看了看：“这是老英雄的士兵牌，没想到保养的这么好。”

一个红色的存折，李木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翻开查看里面的金额。

一本红色退伍军人证，李木翻开看了看，里面有一张穿着军装的年轻军人的一寸大头照，军装庄严肃穆，军人面容整洁严肃，眉宇间一股英气与正派的气质，虽然军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但那双眼睛似乎已经历经了地狱般的沧桑与磨难。

李木将退伍证放了回去，拿起了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张老旧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二十三个浑身脏乱的年轻小伙，都一脸笑容的费力地挤进这张照片之中，不过年代太过久远，有很多人的面容已经模糊。

“这上面除了一开始就牺牲的八个人，唯独少了顾老英雄啊。”丁一一在一旁感慨说道。

“没办法，顾老英雄得负责拍照嘛。”李木将照片放回到信封中。

“把车停在这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趟五莲市。”李木将信封揣到自己口袋里，对丁一一说道。

。。。。。。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宽阔的登山石阶路上，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正在路上慢悠悠地往上攀爬，看起来像是两个商量好假期旅游的女大学生。

一个女孩子一头齐耳短发，脑袋上带着一顶白色的露顶遮阳帽，上身穿着一件印有卡通图案的白色短袖，下身穿着稍微有些宽大的牛仔裤，身上几乎没带什么首饰装饰品，不过后面背着一个黑色的登山包。

另一个女孩则有着令人窒息的绝世容貌，一头银白齐腰长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水晶般散发着光芒，上身穿着和身旁女孩相同的款式的白色短袖，下身则穿着没膝的黑色裙子，此时女孩正玩着身旁戴帽子女孩的胳膊一脸撒娇的模样。

“卫左姐，我非得换成这个形象吗？”白河晃荡着卫左的手臂说道：“你看看周围那些男人的目光，眼睛绿油油的，好像是要扒了我的皮一样。”

“他们哪是要扒了你的皮啊。”卫左扫视了一圈游客，有不少女孩正着急的掐着自己身边已经失神的男友。

“他们这是想扒了你的衣服。”卫左抽了抽自己的手，但是白河两只胳膊都挽着卫左的手，除非卫左和白河打起来，否则她是别想在这里抽出自己的手了。

“姐姐，你也取笑我，我变成原来的形象不行吗？”白河继续乞求道。

“不行！”卫左一瞪眼：“你变成那样我看着别扭。”

看白河撅嘴不吭声了，卫左语气舒缓了些：“白河，你好歹也是个女孩，老是变成男人心理会出现问题的。”

“那我们不是要潜伏进南山搜索线索吗？这个样子，咱们怎么潜伏？”白河指着自己的脸说，她也知道自己长得确实能让街上的男人把脖子拧成180°。

“我就说不让你来，你自己非得来。”卫左头疼地看着白河，经过清早发生的事情后，白河果然已经收敛了许多，将自己的行为维持在一个喜欢黏着姐姐的小妹妹的程度上，眼中那种炽热的爱恋已经被白河隐藏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黏人，但卫左也勉强可以接受了。

不过白河要是变成以前的男人模样，她再朝卫左撒娇，卫左可能会抑制不住把她踹躺下的冲动。

白河嘻嘻笑着，绽放的笑颜让旁边几个男人差点站立不稳从台阶上滚下去。

“我不放心你嘛，再说潜伏暗杀本来就是我的强项嘛。”

白河说着与自己容貌完全不相符的可怕言语，多年执行者生涯也让当初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胆小女孩成长成现在这样一个具备恐怖能力的特种人。

卫左怔了一下，看着白河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摸了摸白河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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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