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水雉喃喃问道。
黄莺举了举自己的胳膊:“你自己看不出来吗?只有我带着你逃了出来。”
“乌鸦他......”
“死了。”黄莺慢慢低下了头,眼皮也轻轻合上了。
水雉一把抓住黄莺的肩膀,猛然晃了两下:“黄莺!你不要睡!醒醒!”
黄莺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慢慢抬起了头,仿佛抬起眼皮是一件非常疲惫的事情。
“黄莺,你是我们的联络人,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水雉急切地问道,直接两巴掌扇在黄莺的脸上。
“黄莺!你赶紧醒醒啊,赶紧说出后续计划,否则奇国内所有的百鸟都将会被特管局一一拔出的,醒醒!”
黄莺的眼睛骤然睁大了几分,有些朦胧地看着水雉。
“天启......天启......”
“天启!”水雉惊讶地重复了一句:“对,当初七殇副主他们撤退的时候留下了等待天启的命令,你赶紧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天启已经启动了,我还能信任你吗?”黄莺的声音几乎比蚊子还小。
“你必须信任我!你必须信任我知道吗!黄莺!”水雉此时咬牙切齿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又是两巴掌扇在黄莺的脸上,抵在黄莺胸口位置的手掌已经很难感受到心跳。
水雉咬紧牙关,从自己生命和灵魂中挤出最后一份力量,手掌上的淡蓝色光晕再度闪动,而随着光晕的产生,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眼睛中的血丝正在蔓延。
“黄莺,天启已经启动了,然后呢?”
“然后......你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吗?”黄莺那半睁的双眼流露出的是一片冰冷与怀疑。
“水雉!你果然还是背叛了我们啊。”黄莺再度举起了自己那只血淋淋的手,一把抓住了水雉的衣领,将一脸愕然的水雉拉到自己脸侧,嘴巴靠在水雉的耳朵,声音沙哑且微弱。
“你来告诉我,天启是什么?”
水雉的神情如遭雷击,他倒是能够理解黄莺的心态,自己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可能得到黄莺最后的信任。
“天启......天启计划是我们启动特种灾难的开端,我们百鸟已经完成了十灾的找寻任务,而后续的天启计划就是引爆这......十灾,为后续的降临计......”
说到一半,水雉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黄莺,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水雉忽然问道。
“这里已经暴露了,所以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黄莺回答了一句。
水雉突然笑了起来:“你说的很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解释呢?”
“你什么意思?”黄莺的声音冷了很多。
“呵呵呵呵......”水雉突然爆发出一声冷笑:“黄莺,哦不!准确来说是白河,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存在,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来到了东疆分部。”
“哦?你听说过我?”眼前的黄莺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径直站了起来。
“当然!您的大名可不必那个暴徒低多少,北疆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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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这外号真难听。”黄莺一把拽出插在自己肚子上的那把刀,一串血珠直接化成弧线喷洒出来,而后遥遥指着水雉。
“你刚刚的话只说了一般,如果可以请继续。”
水雉一挑眉毛:“怎么?已经被我识破了,还想再从我这里获得情报?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你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吗?”黄莺把刀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话语中满是威胁的味道。
水雉四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并不是我们的集会场吧。”
“猜的不错!”黄莺打了个响指,四周的景象迅速变幻,画面剧烈变幻让水雉有种站不稳的感觉。
变换的场景骤然停止,水雉身子猛然向旁边倒去,但令水雉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一张木床上。
水雉立刻站了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左腿并没有骨折,并没有传来一丝疼痛。水雉抬起头看向对面站立的人影,此时满身是血的黄莺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居然是一个长相绝美,一头银发的美丽女人。而四周也不再是那昏暗的地下洞穴,而是一处四周墙壁,地板以及天花板都是纯白的房间,这让水雉感觉有些晃眼。
“你......”水雉指着眼前的美女有些说不出话来,手指骤然回缩,对着水雉一扬手......
“怎么回事?”预想而发的水刃并没有从自己手中激发出来,自己面前什么都没发生:“我的能力!”
“你说的是这样?”白河随手一扬,一道淡蓝色水刃猛然在白河手上射出,但水刃在碰到周围墙壁的瞬间便崩散成星星点点的水雾消失不见。
水雉如同见鬼一般瞪着眼睛,注视着白河:“你!剥夺了我的能力?”
“你可以这么认为。”白河对着两人中间一指,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突兀地出现在水雉面前。
“坐吧。”白河对水雉做了个请的手势,而水雉依旧站在原地一脸戒备。
“轰隆”一声,整个房间猛烈摇晃了一下,水雉一个站立不稳向后栽倒,然而原本在水雉身前地椅子竟然突然出现在水雉身后,水雉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水雉晃着脑袋重新恢复正常视野,却猛然发现眼前那个漂亮的不像话地女人此时正端坐在自己面前。
“你刚刚说到为了后续的什么?”
水雉强行摁下自己内心的震动,冷冷一笑:“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不想说?”白河歪了歪头,一脸为难的样子:“你这么不配合可让我很难办啊。”
“我接受过最严酷的刑罚训练,你可以在我身上试一试。”水雉无所谓的说道。
“有道理。”白河竟然真的点了点头:“我以前在北疆的时候主要负责的便是审讯,不过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