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果然这步摇配上这样花儿一般的面孔,才能绽放出它原本的风采。”惠妃看着二人发髻上的步摇说道。
可是霖川公主看着步摇的样式,对一旁的高平王妃悄声说到,“瞧这样式,不伦不类的,这花树图案,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北地胡人,定是惠妃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父亲尉迟贞给她的嫁妆。”
“果真?”高平王妃疑惑着问道,
“那还有假?将这样的东西赐给太子的良娣,让太子日日看着尉迟府的旧物,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太子来日替他们尉迟家翻案不成?”霖川公主说道。
“公主多虑了,依妾身看,惠妃如今躲着尉迟家还来不及,哪里敢在这喜庆的日子里,众目睽睽之下弄这样的鬼呢?岂不是故意授人以柄吗?”高平王妃说道。
“无论如何,我都忘不了当日与尉迟贞冲入我们庆国公府,纵容手下在我们国公府肆意妄为,抓走了府上的许多家丁仆妇,连祠堂的供桌都砸翻在地,我们老国公爷也正是因为此事郁郁而终,这样的血海深仇,尉迟贞死在了狱中,倒是便宜他了。若是他的女儿还敢替她的父亲和族人鸣冤翻案,那可就太可恨了。”霖川公主趁着正殿之中的鼓乐之声对一旁的高平王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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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休说这话,让人听见了,对咱们不好。”高平王妃说道。
霖川公主这才止住,仍旧面带悦色地看着两个良娣给诸葛忆荪等人行过礼后,被女官们搀扶着往东宫走去。
因为太子与两个良娣的年纪尚小,还不能合房,不能与两个良娣行真正的洞房之礼,不过为了讨个彩头,这一夜也不能虚度,东宫詹事谭净闻对太子说道,“殿下,夜深了,不知要歇在哪位良娣的阁中才好?”
“王良娣住在何处?”
“回殿下,王良娣住西陵阁,陶良娣住在了椒光台,”谭净闻说道。
“西陵阁,椒光台……”太子口中念道。
“小人听闻椒光台重新修葺,焕然一新,盛荌公主还送了一架苏绣彩凤双飞的九扇屏风来,献给了陶良娣,如今这屏风就摆在陶良娣的椒光台呢,听说那彩凤的羽毛上是用夜明珠的粉齑浸染后覆蜡抛光而成,尤其是在夜里,彩凤的羽毛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好看极了,此等美景,殿下不去瞧瞧?”谭净闻说道。
“既然是彩凤双飞,那为何单单献给陶良娣?王良娣为何没有?”太子问道。
“这……”谭净闻犹豫地说道,“听公主府的人说,这屏风世上只此一架,因此只献给了陶良娣,至于王良娣的阁中……”
“如何?”太子问道,“你们可也按照东宫的规矩,好生给王良娣布置了吗?”
“是,小人从东宫的库房中选了一架瑶池百果的五扇彩漆屏凤,让人又送到内坊局重新雕饰,也是上好的, 着人一早就安置在了西陵阁。”谭净闻说道。
“一个九扇彩绣屏、一个五扇漆屏,同样是良娣,你们怎敢这般厚此薄彼,还敢说没有薄待王良娣,实在可恶!”太子常修斥责谭净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