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参拜皇后娘娘。”涅川郡主入内请安道。
“郡主快请起,”诸葛忆荪热切地说道,“惜蓬,上茶。”
“多谢皇后娘娘。”涅川郡主说道。
“自从太子成婚以来,本宫可是许久不曾见到郡主了,本想叫郡主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想是郡马爷不日就要回京,郡主府中有诸事打理,难以脱身,也不好搅扰郡主。”诸葛忆荪堆笑说道。
“娘娘哪里话?如今陛下龙体微恙,宫中朝中皆听凭娘娘一人一心,妾身府中的事再多,也比不上宫中,看娘娘操劳辛苦,妾身又怎么忍心搅扰呢?”
“郡主也不是外人,本宫也不瞒郡主,若只是宫中朝中之事也就罢了,后宫中有裕妃、许婕妤替我分忧,朝中有中书令、门下侍中替我解劳,自是劳累不到我的,只是近日以来,东宫发生了那样的事,太子与陶良娣遭遇了那样大的变故,而真凶却连个影儿都没有,可把本宫与惠妃两个急坏了,郡主从京中来,想必也听说了吧。”
“是,”涅川郡主低眉看了诸葛忆荪一眼,本想将宫外的流言告知诸葛忆荪,可是看诸葛忆荪这成竹在胸的样子,想必是已经知道了,便问道,“可谓是天有不测风云,当日太子纳良娣之时,东宫悬灯结彩,何等吉庆?谁又能想到祸福旦夕而至,竟让太子与良娣遭此劫难,当真让人唏嘘感慨,不知太子与陶氏如今可好些了?”
“太子倒是好些了,只是深秋风冷,一说话就咳嗽得厉害,陶良娣渐好,听侍奉的宫人说,已经能进粥米了,可是身上被大火烧伤,只怕此生难以好全了。”诸葛忆荪说道。
“原本妾身也该去请安致意,只是一来,怕耽误太子殿下养病,二来,如今太子夫妇都已经搬到了仙都宫去住,仙都宫乃后宫内院,妾身不便出入,因此不曾去请安,今日既然入宫来了,先拜过了娘娘,一会儿便顺道去仙都宫一趟,将汝南夫家献上的土物带去,给太子夫妇补养身子罢了。”
“依我说,郡主的心意到了便罢了,仙都宫那边,还是少去的好。”诸葛忆荪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
“想必郡主也听说了,如今宫中流言纷纷,连我对太子夫妇上心了些,都被人编排上了,我倒也罢了,本就是厚颜之人,不在乎这些,郡马爷刚回京,郡主一家好不容易才有几日的安生日子过,没的再去是非之地,被那些小人惦记上,大做文章,编排郡主,倒是不好了。”诸葛忆荪说道。
“娘娘为妾身一家思量,妾身明白,感喟于心,只是疏于礼数,只怕惠妃娘娘与太子怪罪。”
“惠妃是宽厚豁朗之人,向来不在意这些的,等太子好些了,再去探望也不迟啊,”诸葛忆荪说道。
“是,娘娘既然这样说了,妾身依从娘娘之意便是了。”涅川郡主说道,“说起来,妾身见了惠妃娘娘,也怕娘娘想起从前的事来,会有些不自在,不去便不去吧。”
“想起从前的事来?惠妃与郡主从前可有过什么过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