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且严苛的男声响起,不含一丝温度:“不抱。”
“那……”舒霓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环在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我抱抱你好了。”
严隽辞任由她抱着,语中警告意味极浓:“舒霓,别不知好歹。”
她委委屈屈地强调:“我是病人。”
严隽辞不以为意:“那又怎样?”
“病人不该拥有特权吗?”
舒霓又挨近几分,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
“再说了,凭什么你心血来潮就对我搂搂抱抱,而我不可以?”
严隽辞虽没把她甩开,但语气却加重几分:“躺回去,别以为我每一次都会放过你。”
似是要挑战他的底线,舒霓凑在他耳端,说是挑衅,却更是引诱:“那就……别放过我。”
严隽辞的自制力无与伦比,在这种状况下,他仍是沉稳自持的:“半夜三更投怀送抱,图什么?”
舒霓给他选择:“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长夜漫漫,严隽辞倒顺着她的意,玩玩这小女生的把戏:“先听听假话。”
短短的几秒,舒霓已经斟酌好措辞:“假话就是,我睡不着,需要你帮忙治治我这失眠。”
不等严隽辞追问,她便接着说:“真话就是,我想通了,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无尽的漆黑里,严隽辞眸光微闪,冷静发问:“你想要什么?”
这男人习惯掌控一切,情爱不由己,风花雪月只会让他厌烦。舒霓早深知这一点,因此没有拿甜言蜜语诓骗他:“听说严氏旗下有个医药研发中心,我想你带我去看看。”
严隽辞很清楚,她可不止是看看那么简单,帮舒霖研制特效药,才是她的真正意图。
这些事对旁人来说难于登天,于严隽辞而言则易如反掌。
他似笑非笑:“就这样?”
舒霓咬了咬唇,壮着胆子提出要求:“你要稳住我爸,别让他再把我推给那些有钱男人。还有,我想找我妈妈……”
“你这小算盘打得够响的。”他说得玩味,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无形的羞耻感将舒霓紧紧笼罩,她闭了闭眼睛,只低声保证:“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哪天你厌倦了,我绝对不会纠缠你,别不会再说让你娶我这种傻话。”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调:“我会很乖的。”
“很乖?”他饶有兴致地反问。
舒霓的声音更小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话似是取悦了严隽辞,语中隐隐带着笑意,很浅淡,却又无法忽视:“那就睡吧。”
舒霓听话地躺好,也许是枕边人气场过盛,心悸和幻听都没出现,她放松身体,没过多久就坠入梦乡。
这一觉睡到将近九点。
在陌生的大床醒来,舒霓缓了很久,才记起昨晚恬不知耻地跟严隽辞提出了交易。
而她唯一的筹码,正是她自己。
交易对象早已不见踪影,她拉起丝埋起自己,闷在里头好久才起床洗漱。
从卧室里出来,她意外地发现严隽辞正在厨房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