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面色为难的看向傅清秋。
撕你的裙子算怎么回事?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秦良摆摆手示意不必,接着从一旁的包裹中取出一块棉布,将棉布展开用手指简单量了一下,随即用力一扯,一条长短合适的布条便被撕了下来。
随即秦良亲自上手将袁骁的上衣脱了个精光。
傅清秋看到袁骁精壮的上身赤裸在外,顿时脸色一红,侧过身去。
半倚在朱由崧怀里的袁骁这时睁开眼睛,没有注意傅清秋羞涩的表情,只是盯着朱由崧,虚弱道:“世子,我、我好冷,我是不是要、要死了……”
袁骁这个时候是真的有点冷。
刚刚和景万邦一场激战,出了一身的透汗,这时又被秦良扒光了衣服,正值平均气温处于历史低谷的明朝二月,怎么会不冷呢?
朱由崧闻言想起了以前在话本里读过的情节,一个人如果流了太多血,就会全身发冷,这也是一个人将死的前兆,顿时紧张起来。
“秦、秦把总,你能不能快一点,袁骁好像要不行了!”
秦良长叹一口气,心想袁骁这家伙演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随即把手上的棉布条,迅速绕着袁骁的身体包裹了一圈,将那道即将愈合的伤口牢牢绑住,接着用力打了个结。
“呃!”
袁骁被秦良勒的呼吸一滞,没等开口抱怨,就听傅清秋在一旁急道:“你倒是轻点呀!”
秦良微不可察的朝袁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不使劲包不严实!”
这时一阵马蹄声在院外响起,接着一个营兵快步来到院内,见到眼前的情形先是一怔,接着马上回过神来,抬手拜道:“怀庆卫……蒙面贼寇已尽皆伏诛!”
说罢,营兵的目光不自觉的被重伤昏迷的袁骁吸引过去。
袁百户舍身救主,真乃义士!
这时又一名营兵来到院内,同样被袁骁的状态惊的一怔。
秦良见先后两人都是同一副表情,顿时有些无奈,催促道:“你又有什么事!”
后来的营兵闻言忙收回眼神,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说道:“在贼寇营地缴获战马五十二匹,还、还有人头百余个……”
秦良点头道:“将战马拴好,带回洛阳城后交由世子处置,至于人头……”
秦良记得景万邦曾说过,他是准备带着流寇人头前往洛阳请功,这些人头应当就是景万邦所说的了。
现在景万邦死了,这些人头一时间倒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这时那名营兵神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良发觉其神色有异,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
那营兵面色犹疑的开口道:“那些人头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秦良见手下人说的含糊,忙追问。
“那些人头……不像是贼寇……倒、倒像是些老弱妇孺……”
“什么!”
不等秦良开口,朱由崧怀中的袁骁闻言登时挺起身子。
“啊,袁骁,你、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