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仍然一脸不可置信的魏崇喜时,大家都是一脸的同情,似乎欲言又止,最后却摇摇头叹息一声走了。
苏誉回到宿舍,准备泡方便面吃,拿起桌子上的保温饭盒,打开里面是热腾腾的红烧肉和馒头。饭盒是薛迎春的,苏誉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吃。
晚上八点多,苏誉正在浏览网站,接到了省委秘书长董长青的电话。
苏誉和董长青不是很熟悉,董秘书长也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现在接到他的电话,八成和中建集团项目有关系。
苏誉可不是遇事逃避的人,他想到过这些,也不惧怕上级领导打招呼。因为,他不准备妥协,也不在乎谁的招呼。
“董秘书长好,吃过饭了吗?”苏誉例行公事的问候着。
董长青是个老政客,还没说话就先听到爽朗的笑声。“呵呵呵,小苏啊,开发区运行还顺利吧?”
既然领导绕圈子,那自己也只能跟着跑了。“谢谢领导关心,一切都算顺利。”
董长青也是受人之托,本来也不情愿揽这些破事,实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不好回绝,他一个副省级领导,只能硬着头皮给苏誉这个处理干部打电话,要说心里不憋屈,那绝对是虚伪。“听说工业园区里施工公司出问题了,不知啥情况,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董秘书长也不装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苏誉也喜欢直来直去,听董秘书长说出了目的,他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很严重,不但破坏了合同,而且率先向开发区发难,给所有施工公司带了坏头,影响非常的恶劣。而且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要将错误进行到底。这种部级大集团,我一个副厅级开发区还真伺候不了,所以,我按照合同规定,就把这尊神请出去了。”于是,苏誉把情况详细的说给了董秘书长。
听完苏誉的讲述,董长青有些尴尬,别说苏誉了,这种傲慢遇上谁都得收拾他。
虽然合同上都有不准转包的条例,但是工程公司私下都在转包分包,建设方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如果人家坚持合同条款,重视转包行为,那你承建方只能配合整改。还敢拿上级领导来压人家,真他妈被惯坏了。
略一沉吟,董秘书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哪就是听书,领导怕开发区出乱子,特让我问问情况,既然没啥问题,那我向领导汇报一下就行了。”
苏誉对董长青印象还是不错,听人家把话都这么说了,也不想再说中建集团什么话,就转移话题,汇报园区基础情况。
两人聊了几句,董秘书长就借口给领导汇报,就匆匆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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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放下电话,就听见有人敲门,原以为是薛迎春来串门或者是徐茹有事询问。
门一开,竟然是祁大虎和牛二柱。
苏誉很意外,意外的不是牛二柱,而是祁大虎。“哦,你们怎么来了?”
有理不打上门客,虽然祁大虎最后做的有些混蛋,但苏誉已经释然了。
他赶紧请二人进门,并招呼坐下。准备要倒水,被牛二柱抢过杯子代劳。“好歹是县长级别领导,咋能让你给我们服务呢,你陪大虎说说话,我来泡茶。”说完,装出一脸的苦相。
苏誉明白二柱的心情,没打招呼就带大虎来,害怕苏誉不高兴,索性扮出一副苦无奈的像。
不生气归不生气,但也不能让大虎轻松。“难得呀!祁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破乡镇。”苏誉阴声阴气的说道。
大虎从进来就不敢正眼看苏誉,苏誉暗讽自己,他哪里听不来。心里除了悔恨就是尴尬,还有一些怨恨。当然了,埋怨的对象只有自己的势利眼老子。
“苏誉,我...我不是人,有了两个臭钱,连开裆裤兄弟都忘了。也许你现在都瞧不起我,其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我……”
苏誉抬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爽朗一笑道:“哈哈哈,大虎你变了,我也变了,二柱也变了,因为我们长大了。已经过了那个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的年龄。
大虎,人各有志,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你也没必要内疚,我们也是一样,没必要强求什么,耍的来了继续耍,耍不来了各自干各自的事,互不干扰,这不挺好嘛,你何必呢。”
苏誉这话说的似乎情真意切,听在大虎的耳朵里,心里就像扎了一把刀似的难受。
“嘎誉,我真的没有变,都是我爸,说什么让我做人上人,脱掉农村那些土气,怕我跟村里人继续接触,永远不能长进。其实,我也很痛苦,我也反抗过,可他总拿公司来威胁我。
你知道吗?我把在外面有女人,听说还生了个儿子,这让我不得不委曲求全。我知道我妈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女人,我爸在外面胡来,她也不敢吱声,只能盼着我有出息,尽快掌握公司。所以我不能不听他的摆布。”说到最后,大虎都泪眼婆娑,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全屯子里人都知道老祁眼睛长在脑门上,人家瞧不起比自己弱的人。苏誉也了解二叔的为人,大虎说的他都信,也不会真正生大虎的气。
话是开心锁,既然大虎连家丑都不顾了,苏誉没有理由还在绷着,何况苏誉也不是个小格局的人。
既然兄弟来了,苏誉只能尽地主之谊,请两人去开发区新开的一个酒楼上吃饭喝酒。
这一段时间,要说哪里的商家最开心,怕只有开发区的了。每天从早上开门到晚上十二点多打烊,忙的天昏地暗。
酒楼的老板见过苏誉,急忙求爷爷告奶奶的为苏誉腾雅间,没想到却引来了一段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