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是很正常。
而且高个子还转过头来,喊起了冤:“我们好好喝个酒,治个病,就给我们抓过来了,我们可是冤枉的!而且耽误了病情,谁能负责?得给我们赔钱!”
张小山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记得这是公堂上,只怕是要扑上去直接给那高个子两拳。
杨县令陷入了沉思。
张司九轻声提醒张小山:“二叔,他们衣裳上,有油污。而且那个伤了脑袋的肯定没喝多,医馆里还有他吐出来的东西呢,一点酒味都没有。”
卤肉是有油的。
他们砸了徐氏的摊子,弄脏了那些肉,裤腿上,衣裳下摆上,就沾上了油。
这一点,张司九在那个伤者身上看到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下药。
张小山立刻把话说出来了,“有没有喝酒,让他们两人把东西吐出来就知道了。”
这个容易,拉下去一抠喉咙,保管早上吃的东西都能吐出来看看。
杨县令点点头,让衙役拖出去给那高个子催吐看看。
同时还仔细看了看他衣裳上,果然也有油污。
杨县令赞许的看一眼张司九——虽然话是张小山大声说出来的,但是明显是张司九提醒的。
而此时,把人带去后头审问的县丞也带着人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张画押的审讯文书。
杨县令仔细看了看,就问那伤者:“周石?你们在一处喝酒?那下酒菜是什么?”
张司九一听这个问题,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这要是对不上,一下就能说明问题了!
周石本来就头疼头晕,这会儿根本没有心思缜密思考,随口就说了两个:“煮黄豆,煮胡豆。”
杨县令扬眉:“确定?”
周石一听,脸色更煞白了:“我再想想,我头疼,也许是记错了——”
他又编了两个:“凉拌豆芽。和切的羊肉。”
矮个子已经急得恨不得说话了——不过,他被死死地盯着,那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很快,高个子也回来了,这么吐了一回,他脸色也很难看。
杨县令又把同样问题问了一遍。
高个子倒是聪明点,直接说忘了,好像没吃下酒菜。
捕头插话回禀一句:“杨县令,他根本就没喝酒,的确是一丝一毫酒气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