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肖义正站在医院走廊内,双手搭着栏杆,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能住院,回家。”
天知道林期哪天会过来,要是让他看见这蠢货过的太滋润就麻烦了。
回肖府的路上,途经一座奢华的宅院,正是胖学生的家。
肖义正透过车窗朝外看,身下的坐垫散发出浓重的皮革味。
他微微眯着眼。
林期已经得罪了,以后不太好办。
这老东西家里就那小胖子一根独苗,成天跟个宝贝似的,要是突然出事,线索指向林期,压根就不用自己动手。
这事得尽快做,要是拖到参领调任的节骨眼,难免有人怀疑到他。
车辆甩尾,空留一地尾烟。
.......
此时,让人心心念念的林期本人,正局促地站在庭院内。
院落西北角种着一棵枝叶蓊郁的桃树,树下阴影处摆着张青花雕石桌。
桌面铺着纯白色的干净布垫。
方方胳膊搭在布垫上。面前坐着位白胡子大夫。
脸上的伤口很浅,只破了层皮,稍微清理一下,抹上药膏就处理好了。
重点是胳膊上的伤。
伤的很深,一碰就刀割般的疼,方方肩膀忍不住窒缩。
“胳膊别乱动。”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嘱托道:“先生帮忙按一下。”
林放点点头,手一伸眼一闭,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安慰谁:
“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
棕褐色的药液倾倒而下,精准的流在伤口上。
卧槽好痛!!!
按住方方胳膊的手猛的一挪,药汁浇在桌子上,眼瞅着就淌向大夫大腿。
大夫抬眼:“......”
“对不起对不起!!!”林放赶紧用毛巾擦擦桌子,扯出抹歉意的笑:
“您继续!”
大夫浇汁,林放又挪。
“......林先生,清理伤口的中药只带了两副,再洒下去就只能回去取了。”
石桌对面,林放摸摸鼻子,眼睛不敢看他,心虚道:“我有点害怕......”
“我这是药方,又不是砒霜,你在怕什么?”
大夫都要气笑了。
反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疼呢。
小院内安静了三秒。
林放小声问了句:“能不能用麻沸散。”
“麻沸散失传一千七百多年了。”
林放:??o·(? ??????????? )?o·?
早知道去西医院了!!!
......
隔着一道门,宋维等人都在门口的石阶上坐着。
“咚——”
众人闻声看去。
房门被推开又迅速关上,清瘦的青年被利落的丢了出来。
林放盯着冰冷的门板,低头抿抿嘴。
好,好暴躁啊。
他转身,在四道疑惑的目光中施施然坐下,脑袋往腿里一埋,舒展的五官瞬间扭曲。
......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放仁哭的几乎要断气。
“哇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表弟。”藤原凉平嘶哑着嗓子,脑袋上还挂着玩具,双眼熬的通红。
四周围着七八个侍女,还有两个大夫。
从昨晚开始,小皇子就一直睡,今天上午更是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