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瞒被这几句怒骂,激出了血性,翻身再次压在张逢应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怒吼道:“你个不舍得往外掏钱的穷鬼,要不是你抠门,不肯花银子给心叶赎身,心叶怎会沦落到那种境地!”
张逢应的脸部充血,涨成了猪肝色,竟比先前因饮酒过多的脸更红上了几分。
刘瞒嫌不解气,右手的拳头更加狠厉地落下,口中不住嚷嚷:“好你个张逢应,金光阁那么挣钱,你倒好,一毛不拔!不说每个月的入账,就凭你和许术还有二皇子的那层关系,也够你处处扒皮了。”
“…”张逢应几乎要断气了。
“你这不肯付钱的名声早就传遍全城了,谁不知道你张掌柜欠了天香楼一屁股银子,你狎妓不给钱!你害不害臊!”
“心叶跟过你,真是丢人!”
张逢应再次挣扎出了气力,掐着刘瞒腰间软肉,迫他左手松动了半分。
张逢应抓住时机,仗着身量细瘦,立刻缠住刘瞒的腰间,拼命用力将刘瞒绊倒,再次压在自己身下,双手朝着他捶砸,又抓又挠。
“刘瞒,我告诉你,心叶都和我说了,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你根本就不配当男人,你还配当男人?那么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在眼前!你也配!”
刘瞒被戳中了心事,呜咽一声,忽然斜眼,看到了一脸阴鸷的刘子楠。
刘子楠忽然一声极为怪异的怒吼,随后捏着嗓子喊道:“两位官爷,可别打了,要打也出去打吧。平白的扰了我天香楼的清净,你们再打下去,我这里的风水还要不要了!”
张逢应却是不管,刚四处张望着想寻个趁手的家伙,就叫刘瞒再次占了上风。
“你不给钱!”
“你不是男人!”
“你不给钱!”
“你不是男人!”
如此往复了几次,百里相终于是有点看厌了。
刘瞒忽然冒出了一句新的:“要怪,就怪许术那个没血性的!那么怕家里的,出来寻什么欢!”
张逢应早被打得涕泪横流,哽咽道:“你不是也怕你家里那个母老虎吗?”
刘瞒一梗脖子,辩白道:“那能一样?我可是在刘宅外面,养了好几房小妾的!不说府外,府内我也有好几位妾室,他许术能和我比!林筝筝那么一个娇娇弱弱的,他居然都搞不定,纳房小妾都不敢!若不是他动作太慢,心叶哪用去二皇子府上受苦!”
张逢应拿手去扒拉刘瞒按在他心口上的手,应和道:“许术是没用。”
“你也没脸说他,你这个不付钱的穷鬼下三滥!你若是肯大方点,事情也不用到这步田地!”
“就你有脸,就你有脸,我们都没脸。你不是也不敢给她赎身养在外面,还是你也没钱?”
刘瞒的手忽然松了不少,“最近手头是有点紧。”
百里相看向贺璋,一脸的不明所以,“心叶怎么了?”
贺璋看了眼江风启,江风启微微点了下头,贺璋这才道:“心叶姑娘昨晚,没少受罪。”
肖中道愕然,“难道…”
“她被接进二皇子府上,就受了一百道鞭刑,然后是各种闻所未闻的刑罚,灌辣椒水,细针刺手指,火烙烧心…”
百里相面色复杂,“江易寒还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