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开始没多久,
春兰娘就授意两个娃娃对谢荣景要改口叫爸,
不过被一旁喝酒的谢荣景听到后,
摇头笑道:"娘,两个孩子能答应上家里的族谱我跟老太太心里已经很高兴了,
至于怎么叫都由着孩子,
我不在意这些,老太太也不在意,
一家人叫法不重要,血缘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和和睦睦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春兰娘欣慰的不住点头:“是,是,你说得对,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强!”
站在一旁的庆南和惠娴在听到这话后,
心里也是十分感动,
“爸爸!”
惠娴甜美如百灵鸟般的声音顿时让几桌人安静下来,
庆南则跪下端着一小杯白酒递到谢荣景面前,
“爸,喝酒!”
见状,谢荣景身体像被定住一般,
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
艰难的消化着这股被感动的情绪,
跟江春兰的婚姻注定他也许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为江春兰的身体着想他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承受一点点风险,
代.孕这种事他不是没钱,
十个一百个都不是问题,
可他不屑自己的孩子在陌生人的肚子里长大,
所以庆南的这声爸,
对于一个快要年过半百的男人来说,
不感动是假的!
陈会凤看着儿子都愣神了,
眼圈红红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哽咽提醒道,
“荣景,快接酒!”
江春兰知道谢荣景是个轻易情绪不会外露的人,
刚才这下是真的被庆南‘惊’到了。
“庆南,你爸刚刚没听清,再叫一声!”
江春兰看向儿子道,
“爸,儿子谢庆南给您敬酒咧!”
谢荣景眼底有些红,随即接过庆南递过来的酒,
点点头道:“好...好!快起来!你明天一早的飞机,喝一杯就好,其他就用茶代替吧!”
"诶!庆南知道咧!"
父子三人干下一杯后,酒桌再次热闹起来,
“王华爹死咧,就在江大伯下葬第二天。”
张云悄声对江春兰道,
“我们也是回家才知道的,去他家帮忙的没几个人,村里人也不跟他们打交道,
事情办得仓促,停灵两天,第三天就拉人下葬哩!”
江春兰对王家的事不感兴趣,但听到这事还是有些吃惊,
洛门镇农村白事先生看日子,绝对没有三天的,
就算家里揭不开锅的至少也会让老人在家停灵四天才会下葬,
王家也没到揭不开锅的程度,
“别说你听到惊了,我也一样,听说是秋霞不愿意出钱,周小美更不乐意,
办席面的钱还是王彩凤和张伟两口子出的,
可人还没下葬,两家就因为礼金在院子里打起来,
我在镇上没看到,也能想象得到一家鸡飞狗跳的疯样。
真是恶人作恶自有老天手,报应啊!”
“后来咋样咧?”
“明眼人都会比啊,同样都是办丧事你家和他家天差地别,
而且你家的丧事办得全中州都知道咧,
我住隔壁要不是回家都知道这事,
王华娘天天跟村里嚼舌根的吵架,”
“王彩凤出钱,这倒是让我没想到。”
江春兰低头问道,
"王彩凤像转性了现在,也不来我门前闹咧,那天其实我在院子里看到她和张伟来的,
可能是不好意思,放下花圈,还给了二百块钱礼金就走咧。"
“啊?她来过?”
张云点头:"来过,刚开始她还以为是你没了,眼圈看着哭过,
后面听院子里的人说后就急忙扯掉花圈的悼文走咧。"
江春兰没想到王家最后唯一一个有良心的人,
竟然是从小跟她不对付的王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