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大燕兵马开拔往北,发起进攻。
经过周密的计划,慕容宝定下了进攻的路线。摒弃直奔西北,从雁门关和代郡往北进攻的想法,改为先往北进军,抵达幽州之后再往西进。
这么做有三个原因。
其一,雁门关以及代郡一带是两国交界之地,对方防御的重点在此。此处斥候云集,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被知晓。大军尚未抵达,便会被探知消息,做好准备。而雁门关和代郡一带山高关险,易守难攻,并不利于进攻,也不利于行军。
其二,从幽州进军,可以沿着涿水西进,出上谷郡直扑魏国东部要塞平城。拿下平城之后,作为支点,便可直扑盛乐,畅通无阻。而沿着涿水西进,可从幽州带着大船前往。水路的后勤补给运输更为便捷。
其三,自然是因为规避对方的耳目,让大军的进攻具有突然性。一旦进入草原之上,大军可在数日内奔袭数百里,打魏军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计划都很完美,慕容宝信心满满,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往北进军。只用了十天时间,十万大军便抵达幽州。在此稍作休整,以鼓舞士气,动员将士,准备发动迅猛的第二阶段进军和正式的攻城。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确实在起初瞒过了魏国的耳目。大燕动用的兵马是中山外围的拱卫兵马。都城驻军只出动了一小部分,而且是以军事训练的名义往北拉走。所以,即便引起了魏国在燕国的细作的注意,却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联想,只以为是燕军例行的军事拉练操演而已。
而在雁门关和代郡一带,深入腹地刺探的斥候也没有发现任何燕军调动的踪迹。这一手瞒天过海的计划初步取得了成功。
然而,一切完美的计划终究会有意外。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完美的计划,也没有什么永不泄露的秘密。
……
五月二十三,魏国都城盛乐。
深夜的皇宫中,拓跋珪恣意的享受了一番自己的姨母云朵儿的曼妙身体,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蜷缩在一旁哭泣的样子,心中满满的征服感。
拓跋珪不是不明白强纳姨母是不伦之行,只不过,云朵儿实在太美了。少年时见到她,拓跋珪便惊为天人,只是那时候他还不敢有非分之想。
两个月前,拓跋珪巡视贺兰部的时候,又见到了云朵儿姨母。而这一次,已为人妇的姨母更是风情万种,风韵十足。拓跋珪心动了,但是出于伦常之理,拓跋珪无法下手,只找各种理由逗留贺兰部,拖延行程,却无法如愿。
手下侍奉的仆从看穿了主子的心思,于是进言道:“大王乃大魏之主,将来更是天下之主。这天下的一草一木都是大王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大王的。便没有大王得不到的东西。大王想要什么,只管拿来便是,何须考虑太多?若大王都得不到的东西,谁敢得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拓跋珪深以为然。自己是大魏之主,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自己算什么大魏之主?自己想要云朵儿,便夺来便是。她是自己的姨母又如何?她有丈夫又如何?
于是拓跋珪派人暗杀了云朵儿的丈夫,论辈分该叫他姨丈的那个人。此君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的丢了性命。云朵儿不肯从自己,拓跋珪便强行办了她,任凭她哭闹辱骂,拓跋珪也不在乎。
一旦放开了自己,拓跋珪终于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予取予夺,为所欲为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至于他人会因此说些什么,并不重要。谁要是敢说,杀了他便是。
拓跋珪本就是个残忍之人,只不过压抑了太久,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一旦开始放纵自己,自然是任何道德底线都踩在脚下,不管不顾了。
“莫哭了,我对你不好么?跟了朕,总好过跟着你那个废物丈夫。我会好好的待你,将来我得了天下,封你为皇后。”拓跋珪看着云朵儿裸露美好的身体笑道。
“谁稀罕当什么皇后,你这悖德乱行之人。我是你的姨母啊,你怎可这般待我。你这么做,便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么?”云朵儿呜咽道。
“耻笑?谁敢耻笑我,我便杀了他。我大魏的铁蹄将来要踏遍天下的每一寸土地。我拓跋珪将来是征服世界的男人。你应该为我感到骄傲,感到庆幸才是。”拓跋珪喝道。
“我自为你感到耻辱。你杀了我的丈夫,坐下如此丧德之事,我恨死你了。”云朵儿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