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知道花无道之死这件事可是整个大雁城不可说的秘闻。今日这徐盏既然能拿着花无道的玉佩,明天可能就能翻了这彰姓统治的天下。
像是花无道这样敢说真言,敢为皇帝陛下真做事的人着实不多了。人们都明白,只是怕掉脑袋,毕竟朝廷所向并不在那傀儡皇帝手下。
说出来可是要砍头的。
他也知道这里的一切皆是由徐盏一手安排,何况徐盏可是徐将军的独子,不容小觑。
他现在可真是惹到了煞星了,只希望他不要把自己怎么样才好。
赵根生虽然是死读书的书生,但对于明哲保身来说,这回终于脑子灵光了一回,他急忙躬身行礼,诚惶诚恐道:
“少将军,小人实在不知道这玉佩是何物。请恕小人愚钝,还请您见谅。”
看来还挺聪明的。
徐盏微微一笑,不急不躁地说:“可是真不认识?”
赵根生坚定地摇摇头。
赵温故掐嗓子高声问道:“那么,方才那人可是你放进来的?”
赵根生睁大双眼,心底忽然感觉不安:“……是。小人看那人急切,又是自己人,所以——”
“喔?这样,自己人?”徐盏的凛冽的眼神扫过赵根生,他从座位上站起,缓步走向赵根生:
“看你随身带书,一定是读书人吧,那你可知花无道政变吗?”
赵根生蓦地睁大双眼,哑口无言。
徐盏看向赵根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读书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花无道是被那位领你来的赵温故给处决了吗?朝中拥护陛下的可不多了呢。萧家就是其中一支。”
花无道的叛乱,赵根生自然知晓的,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花无道竟然是赵温故蓄谋杀害的。
“少将军,小人……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人,小人也不认识他们。切莫责罚小人和景千,我只是见萧棠见妹心切,故此,故此……”赵根生连连摆手。
“哼——耽误你禀告的时间么?”徐盏冷哼了一声,不屑地乜斜跪在地上的赵根生,他倒是没有发火,反而慢悠悠地说道:
“赵根生,你这是在威胁将军?”
赵根生心中暗叫糟糕,他万万没有想到赵温故竟然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赵根生的额上渗出冷汗,急忙磕头求饶道:“不,不,我,我没有,少将军,小人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包庇他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