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死了的白月光才是好白月光,说什么活人怎么比得过死人,如果他处处都比叶汀舟好,嵇令颐应该也不会再想起她的第一任夫君吧?
第一……
赵忱临眼皮一跳,擦剑的手停了下来。
他历来自视甚高,从不觉得世上有什么他人能做到的自己却会做不到的事,可他突然想起嵇令颐干干净净没有守宫砂的藕臂,想起梦里她游刃有余,仿佛老手一般将他带着走的个中旖旎场景。
她与叶汀舟有过过往,一定彼此熟悉,信手拈来,可他从未有过……
他忽然觉得这可能是出师未捷折在与叶汀舟相较量的重要一役。
世上都说女子对初|夜印象深刻,嵇令颐若是前有珠玉,陡然换了他初次却不够好,岂非落差太大?
赵忱临幼时曾在赌场待过,后来兜兜转转出入过各种江湖三教九流,又常年浸泡在军中,有些荤话饶是再不经事也听个七七八八,他自然知道男子初次大约是不太行的。
这怎么行?!
就要尽善尽美,完美无瑕。
赵忱临扶了下额头,先前与袁问筠饮酒时她那一串入幕之宾纷纷来灌他,方才还不觉得上头,现在倒是有些头疼起来。
许是酒意上涌,他未免有些钻了牛角尖,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嵇令颐看低了去,总归不管是事前服药还是多看些图册话本,该用的手段还是要用。
他思索一番,觉得若是做不到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也是好的,于是屈指在桌上叩了叩,青麾闻声而进。
赵忱临端着一张云淡风轻的冷淡脸,三言两语交代青麾去买点图册来。
青麾手上正欲取出锡县传出来的信,闻言一时愣在了原地。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大约是他脸上惊悚震惊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他的主公拧了下眉,不太愉快的样子。
青麾结结巴巴地应下了,懵懵地转身要走,突然想起自己事情还没办完,赶紧转身奉上那封信:“主公,夫人说今日不回来了,所以写了一封信让属下带来。”
赵忱临听到那句“不回来了”时蹙眉更深,接过信才勉强按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