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空蛊蝶淡然的于空中婆娑起舞,那一张一合的鬼脸双翅,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副阴森消瘦的干人面骨。
“一个身受重伤,手无寸铁的女子,彭正你怎能下得了手?”
苗美凤一边轻微揭开自己的衣领让蛊蝶钻了进去,一边愤愤不平。
“苗美凤,你又多管闲事?”彭正表情冷淡的盯着她,“你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吗?”
“如果你这么不待见她,那她做的一定是好事。”苗美凤伶牙俐齿的反击道,“反正你们男子欺负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虫妇,这是人家北江彭府的私事,你干嘛胡搅蛮缠?”汤奇煜站在身后不痛不痒的说。
“那我不管,反正不能恃强凌弱的欺负女人。”苗美凤表情不悦道,“凭什么我们女子就要任人宰割?”
“美凤,稍安勿躁,不要意气用事。”身后的宓鸣安抚道,“我们还什么都不了解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近了众人。
“彭武教,小妹不懂礼数还请您见谅。”
宓鸣识大体的对彭翔拱手以礼相敬。
而彭翔其实早在彭正出剑之前就发现了三人,所以他才没有出手阻止。
现在七煞族老的弟子如此有礼,彭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
毕竟七煞族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还有旁边苗美凤的师父三化族老,以及汤奇煜的师父帝林虫主。
“他们的嗅觉可真够灵敏的。”向问天看着那边的三人疑惑道,“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是因为我吗?”彩璇很聪明,她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个苗美凤是不是在我身上下蛊了?”
“下蛊?”向问天盯着彩璇,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有这个可能吗?”
“我听云师兄们说,十绝宫里好像有一种追踪蛊,”彩璇回忆道,同时脸上有明显的嫌弃出现,“会不会我身体里也被种下虫子了?”
“应该不会吧?”向问天思考道,“否则他们早就过来了。”
看了一下外面正在礼节问候的几人,向问天转头又看向了彩璇,这时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是你曾经被蛊虫所伤,所以身上还残留有蛊毒的气味,所以他们才能确定方位,但不知具体位置。”
“那有办法祛除这种气味吗?”
“嗯……”向问天看着彩璇沉思道,“这样吧,你先把所有的衣服脱下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哎呦哎呦。”
可向问天的话还没说完呢,彩璇就拧着对方的耳朵羞斥道:“你这个淫贼!”
“快放手,快放手,我只是想知道蛊虫伤你的位置在哪里?”向问天疼痛的辩解道,“这样我好帮你消除踪迹。”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彩璇松力了但还没松手,“而是想出这样一个下流的点子。”
“我这不是忘了吗?”这下向问天也有些低声下气了,嘟嘟囔囔道,“再说了,要是趁此机会可以一睹芳物,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
“哎呦哎呦……”
这边打闹之时,外面的人也寒暄过后进入了正题。
“邵恩泽这人我好像听说过,据传他是一个眼里只有救命恩人的守护杀手。”苗美凤思忆道,“还行吧,是个汉子,反正江湖中人在哪儿死不是死,技不如人罢了。”
“苗美凤,你也想和滕雨一起离经叛道吗?”彭正被惹恼了,“你竟敢为恶人正名?”
“行了行了,瞎嚷嚷什么啊?”苗美凤不耐烦道,“不就是死了一个爹嘛,谁没死过啊,你至于吗?”
“哈哈哈,虫妇,干得漂亮。”汤奇煜称赞道,“正大光明的被击杀了,彭正你又何必迁怒于这个女子?”
“混账,滕雨替这种为虎作伥的东西求情就该千刀万剐,你们怎么也敢是非不分!”
“守护自己的恩人有什么错?”苗美凤似乎很欣赏邵恩泽,“蛊虫有道,生死有命,天地之间的竞争本就是能者居之,何来为虎作伥一说?”
“虫妇,认识你这么久,我第一次赞同你的说法。”汤奇煜肯定道,“江湖人和普通人本就是形同陌路,各有各的活法。既然如此,彭正,那又何来是非不分?”
俩人难得统一意见,苗美凤也是长睫毛眨眨的看向了汤奇煜,后者一笑了之。
“胡言乱语,”彭正斥责道,“你们难道忘了唐王源水自饮的道理吗?”
“这并不冲突。”苗美凤解释说,“我们江湖中人想做就做了,就像我看不惯你欺负滕雨会出手一样,但是也没必要因此迁怒其他啊,我们本就是不受任何约束的存在,想什么,做什么都是个人的自由,你为什么要强加于人?”
期间彭翔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几人,宓鸣则是一直都在提防他。
“宓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回前辈,我们只是来找几个人而已。”
俩人一问一答的间隙,向问天和彩璇也在进行着下一步的计划。
小主,
“伤口在右肩?”向问天看着彩璇,“那么你要我帮忙吗?”
“你想怎么做?”
“我用清心普善印试试,这个可是师尊传授给我的治伤神技。”
“有把握吗?”
“不清楚,我以前也没经历过这种事。”向问天如实回答道,“试试呗,反正我又不亏。”
“你……”看到向问天的厚脸皮又上来了,彩璇有些不好意思,“好吧,不过你不许为非作歹,否则我真揍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个八婆一样啰里啰嗦的。”
接下来便是彩璇瞪眼的慢慢脱下了右肩的衣服,向问天看到后也是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喂,你干嘛咽口水?”
“我嗓子渴了不行吗?”
于是,在彩璇的偷笑下,向问天泛着阳光色的清心普善掌出手了。
“向问天?”彭正惊讶道,“他也在这里?”
“应该不会错。”彭翔看着周围,“否则富言和蓟随风不会这么简单离去的。”
“美凤,现在怎么样?”宓鸣问,“你察觉到了什么吗?”
“蛊虫的感觉很模糊。”苗美凤回应说,“好像气味正在渐渐消失?”
“消失?”汤奇煜追问道,“这么说他们应该是越来越远了?”
“这我不知道。”
“小雨,是向问天救了你和邵恩泽吗?”看着面前依旧跪地的女子,彭翔不怒自威的问道,“他们还在这里,对吗?”
“师父,”滕雨低头恭敬的回答道,“是向问天救了我们,不过他们已经离开了。”
“滕雨,你又在说谎!”彭正不相信这个女人,“他们受了重伤怎么可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