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怕一举一动出差错,被镜头记录下来,也就衡希不当回事。
“你还担心别人拍你的黑照?”衡希两眼一眯,他哪哪都像假小子,性格也是,“谈画,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变了?”
若是放在之前,谈画被这么问肯定会心慌意乱,担心身份暴露,但在产生对她和原主的关系猜测后,反倒坦然了,不疾不徐地反问。
“嗯……变矫情了?”
衡希戏谑又不无认真地道,曾经的谈画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对她勉为其难地扯出一丝笑,很快又落下去,透着股阴翳,对艺术而言这不是一件坏事,但站在朋友的角度,她不愿看到她那样。
再见面,谈画的眼里有了光,看上去很欠,缺少社会的毒打,但至少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样子。
“就知道你嘴里没一句好话。”
谈画嗔怪地道,表情丰富多变,见到老友的喜悦直上眉梢。
“有了男人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也没见你对我笑得这么开心,重色轻友。”
“你也知道了?”
“拜托,就你那点事谁不知道,你是消息太闭塞,还是对自己没信心?不说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说在这里参加晚宴的,对你和贺家都一清二楚。”
衡希在国内待到十几岁才出国,童年回忆说不上美好,也不全是灰色的,遇见过照拂她的老师、出于心疼她偷偷接济她的邻居奶奶,在跟养父母离开以后,她每年都会回来看看。
对祖国的感情相对比较深,衡希中文流利,时常关注国内的消息,不像谈画想的那么闭目塞听。
“你和贺家那两兄弟怎么回事?我好像有听说你和哥哥才是一对,那为什么后边和弟弟在一起了?还是说只是谣言不可信?”
“这是真的,”谈画挽住衡希的胳膊,带她找了个相对清净的角落,更适合聊天,“小时候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后边彼此都觉得不合适就退婚了,我和阿聿看对了眼,顺理成章结了婚,就这样。”
她三言两语概括,糟心的弯弯绕绕不再细说,谈画把衡希看作自己人,要是让她知道贺为谦干过什么好事,她一定会去找他算账。
“阿聿?叫得真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