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蹄子飞出时,安泉已跃起了,一下就骑到了黄骠马的背上,自然水灵气机迅速布出了一个“垫子”。
黄骠马马身一僵,竟被骑了,更是怒不可遏,又是颠又是蹦又是跳,想把安泉弄下来,然后狠狠践踏之!
但安泉就那样稳如磬石的端坐着,任其折腾稳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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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安泉看见刀卫们快寻过来了,而黄骠马癫狂了似的还在折腾。
于是安泉以水灵气机封了黄骠马的囗鼻。
黄骠马突然就感觉呼吸不了了,癫狂的身体开始缺氧了,然后它动也不敢动了,它惊恐的发现它快死了,马身开始在不停地颤栗。
这时安泉拍了一下它的马头,一拍之下,黄骠马惊喜的发现它能喘气了。
贪婪地喘息爽快了后,它发现马上的人还在,又打算将其颠下来,刚蹦哒了一下,它发现自己又不能呼吸了,快憋死时,马上人又拍它的头一下,一拍后,呼吸顿然又无比畅快。
宝马都是很有灵性的,刹那顿悟是马上的人控制了它的呼吸,于是它咴咴地叫着,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以示臣服,要被憋死的感觉它可不愿再“享受”了。
安泉见驯服了透骨龙,驾地呦喝了一声,一拍马背,黄骠马顿然会意,扬蹄一声长嘶,诸马无不辟易,顿若一道黄色闪电狂驰开来。
那些马场刀卫见状,一时间俱傻了眼,这可是瑞王爷的坐骑,此马极是暴烈,当年王爷驯了近三天才将其驯服,除了王爷是生人勿近,更是这马场中的马王爷,怎么,怎么就被这少年骑而驰骋了?
黄骠马疾往南奔,南面却是高墙阻挡,无门可出,黄骠马不知道安泉指挥它往南奔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撞墙而出?
而安泉根本没让它停下的意思,于是,马牙一咬,依然勇往直前。
刀卫们已抽刀狂追而来,安泉手一招,刀来!
只见百余把刀由刀卫手中脱手飞出,呼啸破空,组成了一条刀龙,挟了无比迅猛之势,直撞南墙!
轰隆一声巨响,南面高墙顿然被刀龙轰塌了一片,尘土飞扬间,黄骠马破尘而出,长嘶声里,电射般而去。
刀卫们惊呆了,骇傻了,这是什么状况,是那少年洪荒之力大爆发了?
然后,群马开始骚动起来,一时间千蹄涌动,齐奔向那高墙缺口。
“快套马,快套马,别让马跑了!”大汉疯了似的嘶喊着,身为军马场刀卫护队的副队长,发生了这事情,他可是要负很大责任的,但他哪能负地起,眼见军马是纷纷“奔向自由”,他急火攻心,登晕死了过去。
安泉是纵马狂驰,快若流星,这等飚“马”,简直是速度与激情并重,好生快意。
那些马场刀卫们明显是吃饱闲的无事生非,抓人来找乐子,若是一普通人,肯定会被他们整的很惨,但遇到了本公子,活该你们倒霉了。
一柱香工夫后,只见前方一白一黑两匹骏马正在前方奔驰,安泉暗暗咋舌,这黄骠马果然脚力惊人。
不一刻,已然超过那二人,飞似而去。
赵苏苏一收缰绳,目光微微有些愕然,这不是父王的黄骠马,怎么竟然被人骑走了?
于丹心亦是一脸惊异,道:“郡主,我追上去看下,王爷的黄骠马怎么竟被人骑走了。”
赵苏苏微微颔首,于丹心足下刀气陡生,径直由马上破空而去,闪电般追向安泉。
赵苏苏方才只注意马了,这时陡然脑中划过马上骑者的背影,她眸光顿亮,一抖缰绳,白马四蹄如飞疾追而去,黑马亦是紧随其后。
安泉自是感应到了有高手在御刀追至,他回首一看,不正是那女子的“车夫”吗,御刀破空,已不足二十丈就要追上。
黄骠可谓飞驰如电,但御刀强者更快,安泉并不知道这黄骠马乃是瑞王赵焯的坐骑,尚暗自思忖着这“车夫”追上来的原因。
这时于丹心已破空越过安泉,在空中一声清叱:“你是何人,为何竟敢私用瑞王坐骑?”
当安泉扯了马鬓停下来举首而望,半空中的于丹心乍见安泉面容,不禁一声惊咦,这不是那小酒肆中的少年吗,郡主身中蛊虫,十之八九就是他给驱出来的,而他却怎么又能骑出王爷的黄骠马?
于丹心有些没头绪了,但见马上无鞍无缰绳,于丹心更是惊异,这样也行,这小子难道是铁屁股,不怕被颠死?而这马是他由军马场中偷出来的?